实未想到先生还有胆在单某人面前现身——”
谢峰德故作惊讶,向关默道:“关贤侄,这——这些外人,怎的如此反客为主,莫非在我们三支之会上,他还想挑衅我等?”言下之意,他此际有三支之众庇身,并不怕你单疾泉。
关默未及动唇,单疾泉哼了一声道:“据我所知,三支之中几年前就传言先生已经身故,先生今日在此出现,想来是有意打破传言,要大展身手了?”
谢峰德回以一哼,“惭愧惭愧,阑珊派人才凋零,除了老夫,就只有一个不成器的弟子,老夫若再不来,恐怕阑珊派要给人从三支里除了名了……”一顿,“话说回来,连单先锋这样与三支浑不相干之人都亲身前来了,老夫知晓了,那便是从坟墓里爬出来也要来的。”
他言辞竟是不无厉害。边上关默听得气氛有异,开口,“谢师叔,是家父请他们来的。”谢峰德一挥手,“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说说——反正明日会上,各派归宗认祖,说不定幻生界也有不少弟子愿投来我阑珊派门下,为我阑珊派壮大声势也说不定。”
他这话说得并无顾忌,关默显然听得并不受用,也便不再言语。单疾泉只觉他话里似有话,却也不好判断,微一沉吟,后首单无意却开了口。
“你方才说你们阑珊派的弟子——娄……娄千杉是不是你的弟子?”他哪知谢峰德与娄千杉之间关联,虽恨谢峰德人品低劣,却也不愿放过打探娄千杉消息的机会,“她——她是否也到了,你可知晓?”
谢峰德不无意外却也不无鄙夷地将他仔仔细细打量了番,哈哈一笑,道:“自然是到了——怎么?”
单无意稍一犹豫,欲言又止。若不是与谢峰德有过那般仇隙,他恐怕要开口叫他带话给娄千杉了——可想到他必是出尔反尔,言出不践之人,想来不如不托,总算没接话。
这般神情,谢峰德看在眼里,已猜到七八分,呵呵一笑,向单疾泉道:“原来如此——原来令郎与敝徒是——”
“若无什么要事,关兄,我便明日会上再与关兄和关掌门会面了。”单疾泉不欲与谢峰德多有话说,少有地突兀打断,便要告退。
谢峰德不无些尴尬,呵呵笑着摸着下巴,道:“单先锋也真是记仇,杉杉她自小失父,我这师父也便如父亲一般,我们今后说不定便是亲家,何必这般——”
单疾泉自是不理他,已离了洞口。只有单无意向他多望了两眼,目光里留了些举棋不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