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知的。他没有明言,可只有这样下作的暗示才最可信吧。
朱雀盯着他看着,像是在考虑是不是还要追问下去。在宋客后来想来,他应该还有许许多多事情未问,比如,他应该知道自己和幻生界先前便已有瓜葛。可或许是与关非故旧怨勾销,这些事情于他意义已经不大,朱雀最终只是开口:“你情形还不太好,先休息吧。”
宋客擦了擦额角的汗,谄媚地对他一笑。
------------
“情形还不太好”——这便是在君山小峰上,苏扶风向沈凤鸣提及宋客时的形容。单疾泉也是这般向君黎形容了。
“我那时,竟全然没看出来……”君黎喃喃道,“全然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肯跟我师父走,却是为了行刺于他……”
他摇摇头,“他也是忽失至亲,心神大乱了吧?否则,他又怎会做这样的事,毕竟他是黑竹会的人,没有理由反去刺杀我师父。”
“其中——在我看来,别有原因,只是凌夫人没有与我细说此节。”单疾泉道,“昨夜也是匆忙,若今日得见她,可以再行细问。”
“那么便是那日夜里,宋客出手了?”
单疾泉摇摇头,“没有。若是如此,他也到不了临安,凌夫人也便不会知道此事了。”
“究竟凌夫人怎样牵涉其中的?”君黎好奇道。
“因为——凌夫人家不是在运河边上吗。”刺刺忽然插话,声音低低的,显然,她也在昨夜听了苏扶风的叙述,而那故事定不是让人轻快的那种,“她说,宋公子——是出手未果后,被朱雀一怒之下投在河里,漂到那里的。”
“这……”君黎失语,“该不会吧?我师父他——若真动了怒,当时下手取了他性命,我倒是信的,可是投人在河里,非他行事。”
“谁说他没下手呢?”刺刺忿忿不平,“凌夫人说,那日早上,好多人都看到的,宋公子那么浮在水里,河都被染得红了!”
君黎微微倒吸了口气。若不是已经知道宋客未死,他恐怕要为这样的形容感到骇异至极。深心之中他仍然相信朱雀不会如此,可若一开口只是先为朱雀辩护,却像是又放低了与宋客那一场相识的位置。他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