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君黎心中惊异。这般距离,他自忖若是自己,“明镜诀”之内力大概也将将可及,沈凤鸣此举——是“阴阳易位”中的心法吗?他忽然以内力全力施为——是要立决胜负?
谢峰德见他手法,面色稍变,随即哈哈笑道:“不错,不错,便以此见见高下!”也将双臂一抬。心法运起,周围杯盏受力更大,“喀喀”之声不绝于耳,像是随时要崩裂四溅。
沈凤鸣望着他,相恃之间,虽不敢松劲,却也力求开口说话语调能得平稳,“‘阴阳易位’心法其名的来历,谢前辈可知晓?”他语气不得不压得沉起来。
“这个自然知道。”谢峰德道,“是源自昔日一篇‘楚辞’,那两句是——‘阴阳易位,时不当兮’。云梦先祖感慨生不逢时,避世躲于大泽之畔,悟出此心法,便以其中一句命名。”
“错了。”沈凤鸣冷冷道,“这两句之前还有这样一段:‘鸾鸟凤凰,日以远兮。燕雀乌鹊,巢堂坛兮。露申辛夷,死林薄兮。腥臊并御,芳不得薄兮。’谢峰德,先祖不是慨叹生不逢时,他是慨叹腥臊之辈混进了他的云梦泽、他的云梦神教,希望清理门户,才借楚地之辞赋创写了此心法。你现在可明白了?”
沈凤鸣这几句话,似乎是暗指谢峰德是“腥臊之辈”,如今要效仿先祖,以“阴阳易位”之法来清理门户。众人不知内情,见切磋比武忽然好像变成要取人性命,不由都提起心眼来,而如今两人均以内力依托那杯盏互相牵引,实看不出谁优谁劣,愈发叫人紧张,各各时不时瞥一眼自己面前的几案。
可稍远些的地方适才已起的嘈杂却丝毫未退,像是有越来越多的人在交头接耳些什么事情。忽然便有几沓纸从后面纷乱传了过来,武陵侯等人虽专注于二人对决,却也不得不分神去看看这不知从何而来、早在后面传得沸沸扬扬的纸上都写了些什么值人议论纷纷之事。
君黎只听一人小声道:“这些事也不知是真是假,若是真的,这谢峰德也当真是无耻下作之辈。”
另一人道:“这种事情,除非对质了。可这些也不知哪里传来的,这人敢写却不敢出现,我看也未必是什么好人。”
君黎心念一动,边上单无意倒是取了一叠来看。台上谢峰德正自冷笑道:“老夫敬教主三分,不敢想教主原来已先容不下老夫——教主要‘清理门户’,总要有理有据,若谢峰德真有对不起云梦神教之处,教主大可先说个明白,如今上来就借比武之名如此做法,天下英雄看着,也怪不得老夫不客气!”
沈凤鸣并不打话,双掌一展,那相峙之中的杯盏忽地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