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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沈凤鸣见了她之后……就没有求生之念了,是么?”凌厉猜出他的想法。
“我……”
“可若他因此至死都没有见到想见之人,你岂非令他难以瞑目?”
君黎不应。两个少年解了沈凤鸣衣衫,他周身肤色大多也已蔓满深黑,触目惊心。
阿角先哽咽起来。“会不会……会不会醒不来了,否则,否则现在身上的黑色,该要开始退了才对吧……”
“还早,还早一会儿。”另一个少年慌忙道。
温水绞出的手巾,触到沈凤鸣冰凉的身体,也很快变得冰凉。几乎没有一丝生机的身躯,又哪里有将醒的样子。
“如果他今晚不醒,阿角,你们几个,明日去陈州城里,给他买件新衣吧。”凌厉话里的意思,已是极为明白了。也许不只是新衣。入殓,需要的东西何止是一身衣衫。
阿角抹了抹眼睛。他在擦沈凤鸣的后背,抹了一抹之后,他好像呆了一下,再抹了抹眼睛,随后,终于确定地“咦”了一声。
“怎么了?”君黎道。
“沈大哥的背上……”阿角指着沈凤鸣的背脊,“这里,有一块,还没有变黑。”
君黎忙侧去看。漆黑的脊骨之上,悬枢穴附近,的确有那么一节仍然保留着肌肤原本的颜色,突兀兀很是醒目。
“是这里还没有被毒性蚀到?”君黎说得不甚肯定。毒性如此剧烈,与周身血气早已相合多日,断无某一段筋骨还能置身事外的道理。
“若不是的话……便是……便是说这一处或许能抵御毒质?”他语调明显有些变了,伸手按了按,只觉这一处似乎还起起落落地留有一丝活人的体温。
“我记得他救秋姑娘,也是扎破了秋姑娘脊骨……”凌厉沉吟,“不知是否云梦教之学中,脊骨有些特别之处。”一顿,“君黎,我们不懂云梦心法,瞎猜无用,不如去叫秋姑娘来问问看。”
君黎只得点头答应。他先前特意未曾告知秋葵沈凤鸣会醒之事,可现在看来,也瞒不得了。
秋葵方醒未久,极度疲累,见君黎忽然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