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人独有之法为秋葵解的毒,原想为他那般舍命多邀几分功,竟是一时也说不得了。
朱雀面上肌肉微微抽动。秋葵虽然性命无碍,但是从摩失口中得知那蛊毒发作时之惨状,又见秋葵比离去时消瘦极多,他心中自然闇怒不已。不过,若说此事是出于关非故的授意,他却又心中存疑。毕竟关非故认为秋葵是自己的外孙女,那就绝没有害她的理由,猜想起来,多半也是他们欲谋沈凤鸣性命时,误伤了秋葵。
以朱雀之性,此事决然是要迁怒于沈凤鸣,不过看在沈凤鸣又将秋葵救回的份上,将功抵过也就罢了,他冷哼一声,道:“沈凤鸣何时回来临安,你叫他来见我。”
“师父不会是真的想遂了恭王的意?”君黎试探道。
“恭王?恭王我还不放在眼中。”朱雀道,“只是沈凤鸣要做云梦教主,本不必将秋葵也拉下水。如今——若不将幻生界收拾了,怕他们今后都不得安稳,我自然要问问他对这个云梦教,究竟是什么样打算!”
君黎放下心来,“嗯,就算师父不说,凤鸣必也要设法与幻生界周旋的。”
“好了,你先去吧。”朱雀知道已很不早,挥手斥他离去。“你离此日久,有许多事情须要重拾,明日一早来寻我。”
君黎躬身告退。他也的确是累了。------
房间依旧保持着走之前的模样,连那床帏的高低都不曾错差分毫,一切摆设都未有分毫尘灰,一套那时未曾顾得上带走的旧道袍也被新取出,干干净净地躺在床头。
这并不是他的家,可他竟真的有种回家的感觉。这一夜无梦。君黎觉得,自己好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
朱雀说是让君黎一早来见,可是他一早穿戴整齐前往,却听闻朱雀还未起身,也便只好先在外等候。
过了巳时,才见依依出来,见了他,上来施了一礼,轻声道:“君黎道长,朱大人说很快就去书房,吩咐你先去那里等他。”
君黎点头,回目间依稀瞥见依依眼圈几分淡红,眉心微蹙:“你没事吧?怎么了?”
依依垂首摇头:“没事,道长快过去吧。”
君黎不无狐疑,只是依依低着头避他,他总不好强行要看她是不是真流了泪,只得道:“好。”便往书房而去。
又等了两刻钟工夫,才见朱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