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丝不对来。“道士,你不是诓我吧?”
“诓你做什么?”道士侧目看他,“他本就说要见见你,只是你没一起回来,这几日多事缠身,也没顾得上。”
沈凤鸣愈发听得不对,“你说的是——”
“我说的是朱雀,怎么,你以为是谁?”道士施以嘲目。
沈凤鸣面露愠色,“我便知道,哪有那么好的事!”当下里恢复了先前不平的口气,“这么说,也全靠是朱雀要见我,你才肯出来一趟?我那日说让你有空来,我可没真打算等这么久——你还便真装得有多忙了?”
道士面上露出一丝苦色来。“这几日我在‘忙’什么,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忙着在太上皇那里炼丹。我为什么要日夜赶着着炼丹,说出来你可能也不信,是因为朱雀中了剧毒,我是在给他炼制解药。”
沈凤鸣果然听得有些瞠目,“朱雀中了剧毒?怎么回事?难道凌厉与他见面时……”
“不是。那日晚上我来你这里的时候,已知道朱雀身中剧毒,但那时说起多有不便,好在现在他毒性已退,说说也是无妨了。”
“……好,那我便当你确是无暇分身前来。”沈凤鸣有些不快,“可我叫人传信入内城,你好歹应我一句?他们两人谈判是何结果,你好歹告诉一声?黑竹会那么多人在等着消息,前途未卜是何等心情,你可能明白!”
“我明白,但——这其实——亦是那日一个不得已而为之的约定。”道士道,“我与他们二人都允承,在朱雀毒解之前,那日的一切允诺都不能作数,也不能对任何人提及,而唯有确认他能安然无恙,才能由我将那日的结果告诉黑竹会——也便是公诸江湖。凌大侠这几日定是也避着不让你找得到,因为就算找到了,他也不能告诉你。”
“好好,你总有理由。”沈凤鸣道,“那总之,现在黑竹会能继续存在,该是凌厉赢了?”
他说着,却又摇头,“不对不对,金牌还给了我,朱雀又要见我,那意思是——黑竹会还是朱雀说了算?是朱雀赢了?”
“定要论个输赢有什么意义。”道士摇头,“他们——都算不得赢了,如今的结果,也不过是各让一步。”
“哦?此事还能各让一步?”沈凤鸣很是惊奇。“黑竹会若能独立于朱雀掌控之外而存在,便是凌厉赢了;若不能,便是朱雀赢了——我可想不出第三种可能。”
道士却好像突然沉默了,不语了许久,才缓缓道:“那天他们谈得的确很是艰难。朱雀前去赴约时,于黑竹会一事是有自己的预料与计划的——他知道凌大侠必会提出要恢复原本的黑竹会,而朱雀的想法,自一开始便是决计不会同意。黑竹会派人刺杀他,令他身受毒蚀,性命濒危,他绝难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