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黎记得那个日子。那些难过是他不愿回想的往事——而他不愿回想的又何止这一件。一直都是他选择了逃避,而刺刺选择了追寻——他不敢想象若她不曾这般勇敢,那个胆怯至极的自己或许到现在也依旧什么都无法担负。
“我那时就想着,倘若能与你一起,定再不令你有半分难过……”
“也就只有你。”君黎点点她额头,随即把目光落到她的佩剑上——那个鲜红的、他赠予她的剑穗上。“这个该还我了。”他微笑起来,伸手去夺。
“什么!”刺刺大是吃惊,忙伸手相护,“你怎么这般小气,送出来的东西还能要回去的吗?”
“这是那时让你‘等我’的,现在不必等了,还不还我吗?”
“可这是……这是你爹给你的……夏家的东西……”刺刺说得有些羞怕,“就算不是等你,总也有……也有别的意义……”
君黎很是发笑,他四顾找了一处干净之地,道:“我们去那坐会儿,我有别的礼物送你。”
“什么礼物?”刺刺毕竟是小女孩子,听闻有礼物便高兴得很。
君黎与她坐下,打开背囊,取出一只不大不小的浅纹匣子来,“先说好,你往后可便收不得旁人的礼物了。”
刺刺一怔,“我——我往前也没收过旁人的礼物呀!”便抢过他手里的匣子,顾自打开。
礼物原是一对金镯,确切说该是腕钏,应是出自巧匠之手,镂空雕纹极为精巧,间缀以明润小珠,颇是跳脱有趣,倒与刺刺一贯的性情很是相配。她一目之下,已觉喜爱,取了一只套在腕上。
“有点大嘛……”她嘟哝了一句。不过好在腕钏有个开口,可松可紧,她稍稍旋得紧了些,道:“这样还差不多。”
“是你腕子太细了。”君黎笑道。
“为什么送我金的?”刺刺试探地道,“虽然是好看,不过……这一对都戴上,岂不像戴了镣铐。”
“你不喜欢?”
“我可没说。”刺刺忙将另一只也戴起来,“不过我以为……嗯,我本以为你是不喜欢金饰这样招摇之物的。”
“男子佩玉,女子戴金,有什么招摇。”
“可没有这般说法吧?”刺刺皱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