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那些旧怨为了这兄弟之系,也足该一笔勾销。
只是,夏琝今日来者不善,于此君黎也只能叹息。夏琝是替太子来的,那么今日这番话只意味着太子依旧将黑竹会视为眼中钉而欲除之后快。细细想来,任谁处在太子的位子上都会不安——黑竹会虽然已不再是内城的附庸,却依旧没有离开临安,也就随时可能为这临安城中任何一处势力利用。如果黑竹会的首领不是君黎,或许太子会先下手来收买——但现在,太子一定知道此路不通——在东宫眼中,君黎永远是朱雀的心腹。
君黎忆起那时关默伯侄自太子处投奔青龙教而来之事,暗暗皱了皱眉。太子想拉拢这些江湖教派看来是无疑的。当初自己不曾关注宫中利害,是以浑然不觉,现在想来,他早是布局已久了。
“所以如飞公子也不必提什么表哥不表哥。”已听夏琝冷笑着道,“留着这个姓也不过是让我记得这段屈辱罢了。”
“……说哪里话。”顾如飞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如何称呼他为好了。“去年夏庄主遇险,我记得还是公子来青龙谷报的讯,拓跋教主总不会将此事忘了的。公子先放宽心在这里小住一日,后日进谷时,我总会为公子安排。”
夏琝欣然而应。说话间前面有人来报,道:“老爷,阿同回来了。”
那阿同是顾家一名家丁,已经随着走入。顾如飞道:“怎么样?”
阿同道:“口信送了,但是……但是小姐说,姑爷不在青龙谷,还不知道几时回来,她一个人不便来……”
君黎闻言已知是顾如飞久等顾笑梦不至,派人去青龙谷问话了。果然顾如飞冷笑起来:“她‘不便来’?爷爷的事儿她是不准备管了?”
“小姐说……说后日谷中拜祭太老爷的事情,她都准备好了,会候着老爷过去。”
顾如飞鼻中重重哼了一声。夏琝已在一边道:“我是想着怎么没见到单先锋、单夫人。敢情这些都是如飞公子一个人张罗了?”
“是啊,”顾如飞道,“我哪知道他们不来,平日里我又去不得青龙谷,这两日只好把顾家的铺子都歇了,叫几个老把式都来帮忙。呵,姑父不在,她带了无意、刺刺、一衡、一飞——哪里又是一个人了?连自己出身的娘家都‘不便来’,还有哪里是她‘便来’的!”
“毕竟嫁走了,就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