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万不可让教主寻到。”
“还要避着教主吗?”刺刺有些惊讶,“不是说,教主答应后日放爹出来吗?”
“他后日要放了我?”单疾泉听到这般消息却更为惊讶,“真的?”
“爹不知道吗?……是方才我回家里,娘与我说的。”刺刺道,“都……都这么久了,而且后日是外公的忌日,教主叔叔总不会真的……那么不通人情。”
单疾泉轻轻“哦”了一声,眉心却还是不显著地皱了皱,稍一沉默方道:“你娘怎么样?”
“娘很是牵挂爹爹,可惜不能来,只能在家中装病。”刺刺便将家中情形说了一遍,见他不语,又将那时自青龙谷口别后如何与韩姑娘赶去淮阳、如何相救沈凤鸣、韩姑娘身体又如何不好说了一转。显然,这些事,拓跋孤也并未告知单疾泉,今日之前,他并无所知。
不过君黎总觉得单疾泉眉间始终未舒,言谈间竟尔少见地会有些心不在焉,仿佛刺刺在面前也不能令他专心一意。他不想打断刺刺与父亲久别重见的欢喜,是以并不发一言。他也另有心事踌躇——他本要与单疾泉提起自己与刺刺之事,可是此际似乎并不是恰当的时机,这黑暗牢狱看来也不是好地方,加上自己的喑哑丸药效未退,只怕言语都会不甚利索便当。
“刺刺,这样吧。”单疾泉到底还是打断她道,“你们今日还是先离开青龙谷,不要让旁人得知你们来过。”
“为什么啊?”刺刺不解,“反正爹后日就出来了,我这两日就留在家中,难道教主还能把我怎么样吗!”
“教主的脾气你也知晓的,倘若知道你悄悄与我见面,免不了又要生气,倒不如待我真出来了再计较。”单疾泉道,“听爹一次。”
刺刺听他这般说法,也只得嘟嘴应了,“那我向娘报个平安,就和君黎哥先回城去。”
单疾泉点点头,望向君黎,“君黎,这一次又要……”
“我会照顾刺刺的。”君黎接话。
他嗓音低哑,但那语气之中的不容置疑让单疾泉一颗忧重难安的心一时竟也稍稍静稳下来。他再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
两人离去之后,一切生气仿佛再度失去了,便如从未有过。死寂再度占据了这个阴冷而空荡的地下。事实上单疾泉在此地太久,已经很难准确地判断时辰,只能依靠每日送来饭食的时点大致推断。这会儿应近了子时,十分不早了,可是脑中纷纷繁繁,却竟无法入眠。
&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