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此间气氛却很平和,一目已知,一应教众,该都还未曾得知拓跋孤与单疾泉已经为这个安稳的谷地谋划了一些不寻常的将来。顾如飞今日带了很多人。挑夫、随从,自是少不了,再有一些顾家的老友,见过或未见过的,也都在三三两两交谈。
“刺刺?”留在坡下的程方愈先看见了她,“你也来了。怎不上去?你爹、你娘、无意他们都在呢。”
刺刺嗯了一声,显得有点不好意思。“我……我和君黎哥一起来的。一会儿等如飞表哥走了,我们再去拜祭外公好了。”
程方愈看了君黎一眼,“难得。堂堂黑竹会之首,怎么竟肯屈尊陪一个小姑娘同来这般场合。”
言语中显然是有些警惕,不过君黎似乎并不在意,笑笑抱拳道:“程左使,许久不见。”
程方愈一时也便无话了,只得又转向刺刺:“这些日子你是在京城?”
“啊……是。”刺刺道,“我们……我们从洞庭回来,我就和君黎哥他们……去京城了。”
“对了左使,这次回京,又见了令公子一面。”君黎插言,“平公子一直很是想念这里,只可惜受封仪王,却仍不得自由。不过他身体倒是还好,曾与我说,倘有机会见到程左使,向你报个平安。”
“是么……”程方愈语气不觉低落起来。程平离开已久,相见之愿也似愈发渺茫了。受封仪王的消息在青龙谷虽也有所耳闻,可在君黎这一句之前,似乎还不曾有任何确信。今日这些言语本该令人振奋的,可事实上程方愈只觉失落。君黎明白——便似自己的父母,明知自己活着却也无可相见,再是振奋,都终不过惘然。
他心中有些恻然。“程左使可有什么话要带给他吗?我此次回去,总还是能见到他的。”
“我确是写了一封家书想要给平儿,只惜难有机会送至他手。若君黎道长能……”
“程左使若有书信要带给仪王殿下,不必劳烦他人,小可亦可代为转送。”一旁忽有人插话,竟是夏琝,看来顾如飞如其所愿,将他也一同带来了。他到得近前,便与程方愈拱手,转过脸来,又切切地与刺刺一笑。
“夏大公子。”程方愈与他打了招呼,“是啊,倒忘了公子现今也常出入禁城。不过书信眼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