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其特殊之处,却是别家不能比的了。他计算过,以“体行八卦”全力推出的“潮涌”一掌,就算比起朱雀亲出也不遑多让。他不信霍新在朱雀的面前还有不败的余地。
气息渐渐凝聚。一切护与防,视与听都被削弱至最低,只为那一股狂潮自掌心涌出,击向霍新的胸口。
霍新也早已取好了守势。他从适才君黎的守势之中觉出他的内力似是外柔内硬的路子——看似浑不着意,但竟也硬生生扛走了他八成掌力,如此来看,拓跋孤所言的“沉稳不足”一说似乎并不准确。这一次他愈发不敢怠慢,足下生根,暗道纵是硬受这一掌亦不可有半分闪失。
袭来的劲力却带着丝丝寒意,与这秋风秋雨夹在一起,掌未至,扑面已是凛冽。“潮涌”裹挟在五行掌之中,以倍增于平日之力使出,借了天时之变,正是“慑场”一说之最好致用。霍新不意他来势之汹涌又与适才的感觉大不相同,心头大异,只觉这一生从未遇到这样变化万端、难以捉摸的对手,好胜心起,双足越发用力往下一扎,胸口亦是气息鼓荡。
“砰”的一声,这一记击实之声,可比方才他击中君黎胸口时更为惊心动魄。
这一击君黎便觉如击在一块硬石之上,自掌至臂都是生疼。这一瞬间他心中忽然一沉。不错,自己这一掌的确无可挑剔,可他没想到对手会用了“千斤坠”,拼着生受一击、或要重伤之险都不肯后退。“潮涌”非比寻常,霍新越是将胸口守得坚硬似金,只怕吃进的劲力反而越凶!
掌力汹涌透胸而入,霍新果然上身微微摇晃,面色已改,那发白的双唇被他勉强紧闭,阻住了逆血呛出却阻不住脏腑受创。君黎也好不到哪去,八卦的背门是御力全无,他连阻止背后血流的余力都不曾留下,以硬碰硬之下,触掌间的反震之力轻易将他背后的创口再度撕大,血色混杂着雨色将他袍子的后背渗得透了,深红无止境地蔓延开来,浑浊的、看不清颜色的液体一点点从衣摆滴落尘泥。
可什么都比不过这一刻的挫败之感——是自己失算了,竟错估了霍新的孤注一掷。早该想到似他这样武功的人,便会是这样的性情——以为这样一掌足以将他击倒,却怎料对手会拼死站在原地!
屋檐下这一次欢声雷动。第一掌君黎只退了三步令他们捏了一把汗,第二掌霍新一步未退,足以挣回了脸面。只有拓跋孤眉间蹙起。霍新未输固是好事,可是——若估得不错,霍新这一下伤势应是不轻。
“我看君黎道长背上的伤颇重。”他开口却不提霍新。“接下来还有第三掌,不如稍事休息,待道长将背上的伤口包扎一下为好吧?”
刺刺早就看得心焦,闻听拓跋孤此言,急急冲进雨里去扶君黎,道:“去屋檐下面再说,我带了伤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