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如果俞瑞事先拿走了慕容的东西,书册也说不定落在黑竹会手上了,你回去之后,不妨查查看。”
说话间掌柜的已收拾好了一地狼藉,三人说得也累了,稍许进了食。已是过午许久,程方愈起身告辞道:“你们还要回城,我就不多耽搁你们了。那封信万勿忘记交给平儿,不过——今日所言,可万万不要告诉平儿知晓。他自小身体就不好,倘若得知父母那些事,只怕……”
“不会。”君黎应道。他抬起手来向程方愈行了一礼,算不得道别,只是觉得,终还是要感激程方愈肯将那些往事告诉自己的这般信任吧。
-------
程方愈走后,两人亦离了酒馆,向徽州城方向而去。
依君黎的打算,取了留在客栈的物事之后,便要即刻启程离开徽州。这一是为防得再与顾家照面,多有事端,二也的确是有所盘算——他记得去年凌厉曾带自己去过徽州附近一处小镇,说是旧年一落脚之地,后来沈凤鸣被秋葵琴弦所伤,也曾在那处小镇避养。如果与昔年之事联系起来想,那小镇一带应该就是程方愈所言的昔年俞瑞与慕容等人留下的黑竹会据地。这一处据地大概也只活跃了那么数月便告荒废,但既是慕容和俞瑞曾居,说不定还能寻到那书册的蛛丝马迹。
他与刺刺说了晚上要去那小镇歇宿,刺刺倒未有什么反对,只是依旧垂首沉沉默默的,全没有往日的神采。
“还在想你娘的事?”君黎不觉道。
刺刺摇摇头。
待到君黎追问了两声,她方小声道:“我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定不肯原谅他?”
“什么?”君黎心中微微一震,脸上却是故作出些诧异表情来。
“你不肯接受他赠药,难道不是对他还有心结。”刺刺微微嘟起嘴来。“是不是……是不是他根本就……没答应我们的事?”
君黎心下反是一宽。看来刺刺并不曾怀疑自己背上剑伤的来由,只是担心这一段情意还不曾得了父亲首肯。“怎么会。你别多心,我只是……不想总是显得那么软弱可欺。”他出言解释。
他倒也的确是这么想的。如果程方愈是以一人之心相求,他或许也便答应了,就像对滕莹的心软一样,可一瓶药又算什么?程方愈、单疾泉、青龙教——用一瓶药就算示好、算赔礼了吗?那也未免太过便宜。就好像——他们前来赠药,自己便定要答应那许多条件一般。
“是这样么……”刺刺弯了弯嘴角,多半是信了。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软弱可欺?”君黎心中反而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