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没了戏谑之意,“你……伤得不轻,其实……是该好好休息的。”
“出都出来了,又假惺惺说什么休息。”秋葵不快,“怎么,要走哪里去?”
“只是想你陪我说会儿话。”沈凤鸣喟然道,“想——找你出个主意。”
“你还有事要我出主意?”秋葵冷笑,“你主意不是大得很吗,什么事都不与我商量,一个人去刺杀‘程方愈’,一个人去……”
“没错。”沈凤鸣语气有点低落,打断她,“‘双琴之征’最后弄得如此,确是因我之故。原本——”
他似是不知该如何往下说,默了一下,“秋葵,老实说,我从未像现在这样不知如何去见君黎的面。”
秋葵微微怔了一怔,“也……也不至于那般不堪,这次不是胜了吗?”她见他认真,也便认真道:“独自行动固是不好,但谁也难说若没有你这一去,单疾泉、青龙教无人牵制,又会有什么样的变数出现。再者——就算昨晚是我和你依原来计划合奏双琴,但关非故若是没受了伤,魔音也奈何不得他,他若以幻术反击,我——一样是入幻断弦,那时就剩你一人单琴,纵然想以‘一音二幻’破敌怕都不成,黑竹会反要落败也未可知。”
沈凤鸣苦笑了笑,“你倒也会安慰人。但我说的……不是这个。胜负死伤固然要紧,但还不至于……无法交代。”
“嗯?”秋葵不解,“那你说你不敢见君黎?”
“单无意死了。”沈凤鸣低低道,“师太告诉你了么?”
秋葵愣了一愣,“……什么?”
“娄千杉没事,可是……单无意死了。”沈凤鸣目光似有几分复杂难言。“无意他——本是无辜。如果不是我定要娄千杉利用他打听消息,他不会受了牵连——他不会死。这件事……我总是脱不了干系了。”
秋葵心神震动,“怎会如此?——可是谢峰德下的狠手?”
沈凤鸣默默点头。
秋葵半天说不出话来,隔一晌:“但这……这也怪不到你头上,要说起来,这倒该怪单疾泉才对——谁会想到他能连自己儿子的性命都不顾?若不是他放了谢峰德出来,若不是他那般狠毒想要置千杉于死地,也不会反连累了无意。——他若都没料到,我们更料不到。君黎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这事不会怪你。”
“不是怪不怪我。”沈凤鸣轻叹,“是他就要与刺刺成亲了。”
秋葵一时怔住,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