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想到沈凤鸣会用杀死谢峰德的办法得到他身上那两枚蛊。
他当然还可以继续将娄千杉捉在手中,可——幻生蛊之可怕他最为清楚,哪怕是眼下还不会发作,可以沈凤鸣的蛊力当然能轻易将蛊虫压入他心脉,操控他的心智——他根本反抗不得。
娄千杉脱了控制,本能闪远几步,沈凤鸣已走到近前,“你没事吧?”
她轻轻却怔怔摇头。她一时不知——此时自己心里,应是什么样的情绪才对。
庆幸自己的死里逃生吗?——可心里只是空着。谢峰德死了,就像一块巨大的黑暗忽然失陷成了空洞,什么都不存在了。
沈凤鸣上前从摩失怀里摸出那个装了幻生蛊的瓶子,后者竟也未敢反抗。“你方才说,做的恶事愈多,蛊毒发作起来就愈可怖。”他将瓶子纳入自己怀里,“摩失先生做的恶事也不少吧?看来——发作的时候定也好看得很。”
摩失在原地愣怔了一忽儿,面上忽然露出笑来,仿佛变了个人:“教主……说笑了,说笑了。教主一贯仁慈,定不过是吓唬吓唬摩失,小惩大诫,便会给摩失将蛊解去,可对?”
“说对了,我是仁慈。”沈凤鸣冷冷道,“所以就不等着看你发作时候的样子了,你请自便。”拉上娄千杉便往回走。
摩失见状连忙将他去路拦了,“教主,有事好商量——若是就这么杀了我,对教主也没好处——教主若是不弃,有任何地方用得到摩失的,摩失愿效犬马之劳。”
沈凤鸣停住步子,将他打量一番,“我有什么事能用得到你?有什么事你办得到我办不到?”
“是是,教主说得是,我自是样样不及教主的。”摩失道,“但有一事——教主难道不想有个人能打听太子那里的消息?不管是为了黑竹还是为了云梦,今后若有摩失在,太子那里若有任何动静,摩失必向教主禀报。”
“你为了活命,还真是谁都能卖。”沈凤鸣笑,“将来——若受了太子的威胁,总也会把我卖了罢?”
“将来是将来。”摩失赔笑,“我只知眼下我的命是在教主你的手里。”
这话却也坦白。若是摩失说一句“我定不会卖了你”,沈凤鸣倒是断断不肯信了。
“说的也是。”沈凤鸣道,“那不如这样——你不是想要幻生一支?这三个时辰之内——你的幻生蛊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