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讪讪之意,“我不就是为此事担心你们才着急回来,若是需要我当面与刺刺解释,我总也……”
“不必了。”夏琰却打断他。“我想她也不想见你。”
“君黎?”原不想插话的秋葵有点按捺不住,“我知道发生这般事,你心中必不好受,可我们——我们也不比你好受啊。你别这样,有话就说出来不好么?”
夏琰看了她一眼。“我确实有话要问他。”
秋葵品出他这眼神里的意思,咬唇理直气壮反而也坐了下来:“这次的事情——我都清楚,你就算问我都一样,用不着避着我。”
“是么。”夏琰已经将目光转向沈凤鸣,“你确定,她都清楚?”
“你想问我什么?”
夏琰冷笑了笑,“你告诉我,‘彻骨’是你什么人?”
这个问题叫沈凤鸣怔了一怔。“……这与这次的事情没关系吧?”
“没关系?”夏琰语声忽然高了起来,带了种异样的激动。“我也希望没关系,我也希望不必向你追问你那些秘密!可事实是,无意死了,黑竹如此死伤,皆因你一意孤行要暗算程方愈而起——你还敢说其中没有关系?你临走时答应过我,不向青龙教出手——你全数都忘了?还是这其实本就在你谋划之中——这一切都是你的本意——本就是你在背后一手推动!”
“君黎,”沈凤鸣忍不住道,“我实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一手推动?”
“你不明白?”夏琰冷笑,“彻骨当年死在残音镇,死在顾世忠和程方愈手里——你难道不是想给他报仇?还不止于此——你还想毁掉青龙教,毁掉当年被凌厉夺去的那个黑竹——我说得可对?你一直都在等机会,一直等到——你有了今日在黑竹的地位,甚至天时予巧,你有了魔教云梦做你的靠山。你可敢与我说一句,那天你不是存了杀顾世忠之心才去的鸿福楼?你与马斯那般不和,若非别有目的,你会与他合作?——你可敢与我说一句,单疾泉一直在找的那个神秘人不是你?你百般挑拨利害想看着青龙教与黑竹相与残杀,还不就是因为你心心念念彻骨之死!这次远去洞庭,你得了机会当然不肯放过程方愈——你有意借吴天童那三人之手,便似你当初借了马斯之手——你以为只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完这番借刀杀人之事,青龙教和我都远在江南,你只消编个理由,便无人会猜到你背后那番关联。——担心我和刺刺?呵,若不是这次你阴差阳错不曾得手,而且还害死了无意,怕我追查,怕事情败露,你又岂会这般心急火燎地赶来与我解释!”
“你说我是那‘神秘人’?你说是我设计了顾世忠的死?你说我担心事情败露才来寻你解释?”沈凤鸣似被这番言语刺痛,愕然起身,面上皆是难以置信,“君黎,我不知你又听了谁的言语——我在你眼里,便就只如此不堪?”
“那你倒是否认啊。”夏琰也站起身来,对视于他,“你可有底气否认?你可能予我一个自圆其说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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