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夏琰出来。”来客低沉道。
阿合吞了口唾沫。他当然知道自己不该表现得这般畏怯,可眼前这个人令他神勇不起来。“他不在这。”还好,声音还没发抖。“你有什么事么?”
“不在这?”来客眯起眼睛,目中光亮随之变动。
阿合强挺了挺腰板,调整了面上表情。“阁下若是有什么事,我可以代为传达。”
“你算个什么东西!”来客抬手挥动,阿合只觉一股冷飕寒意如不可见之墙当面撞来,将他整个向后推了一推,后背碰在酒架子上,几个装酒的容器摇了几摇,其中一瓶立足不稳,便从木架上翻落下来,“啪”的一声碎于地面,一股酒香渐渐溢浓堂间。
“阿合!”堂后传来声音,“你又作的什么好事!”
阿合有口难言。掌柜的素来宝贝这些好酒,平日里若有人馋酒偷饮去半两只怕也会叫他掂出来,这会儿竟听到灌满的酒瓶碎裂之声,哪里能忍得住?果然,骂了一句之后,老头气冲冲拄了杖子便从屋里出来,将后门一掀,抬起拐杖便待再数落,老眼瞧见堂里那暗冷的来客,才微微惊了一惊,杖子差一点要脱了手。
堂间杀意忽浓,两个黑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室内,身形默契已极地自墙角向那来客电射过去,两根几不可见的细丝被两人攥在手中。
阿合在心中轻轻吁了一声。一醉阁的前堂没有设机关,黑竹入主以来也没遇见过什么麻烦人物,此地几人的安排从未致用过,他心里也忐忑会否懈怠生疏。还好,后堂的这九个,还没完全将他忘了。这细丝起初是沈凤鸣借鉴了某个女子的琴弦伤人之法教给他们的,不必与人直接交锋,交错而过时,就足以伤敌。
逼仄昏暗的堂中,细丝极难被目力所见,只有那来客的衣袍被线条掐陷了少许,才让阿合确定两人已是得手。他缓过气来,待要站得正些,晃目间不知是否眼花,来客那陷落的衣袍又饱满起来,回复了原状。几乎同时,他听见两个人影发出一声“噫”响。丝线断落,便如他的算珠骤裂,只有拿捏在手中的人,感觉得最是清楚。
两个少年落地,堂后更有三四人也已闻声援至。几人还待再起,暗衣来客早不知何时上前几步,隔着柜台轻易一手将阿合的脖颈挤压于木架之上。阿合一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