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沈凤鸣,你最好弄清楚,青龙谷是我们地头,教主留在自己地头上,做什么你管不着!”
顿了顿,他又加一句:“如果——真有人要为此遭殃,那也只怪——他自己送上门去!”
“你说什么!”沈凤鸣怒极眦目视他,半晌,忽松下面色冷笑:“是么?那么令郎若有任何不测——是不是也怪不得别人?”
程方愈目色移动,口唇也动了动,似欲反驳。夏琛看出他的犹豫之色,忙道:“程左使,内中必有误会,”便也不管不顾,先自把沈凤鸣拽到了桌边,“这个当儿了,我们先——先坐下来,把眼下的事情说清楚,可好?”
程、沈二人对望一眼,未再说话,只有目中掩不去的蔑视与隐火,荧荧欲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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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凛风吹过幽林,枯叶发出毫无生机的槭檫之声。
墓后的人在听到朱雀的问话后笑了一笑。“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我在这里。”
“意外,怎么不意外。”朱雀表情依旧冷漠漠的,“好几个消息都说,你此际应该在建康。”
他拍了拍双手上的土尘,“我本来真的信了,我以为——你再怎么样,总不会拿夏家庄的存亡冒险——那毕竟是你母亲这边唯一的亲眷了。”
对面的人面色不变,“后来呢?”
“拓跋孤。”朱雀收敛起面上淡冷,语气转肃,“我不与你兜圈子。今日我来不是找你,不管你是为何决定留在此地,准备做些什么,我只告诉你,我朱雀今日是给我那个徒弟来提亲的,你最好不要与他为难。有什么恩怨,都不在今日。”
“是么。”拓跋孤只道,“我若不信呢?”
朱雀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你自己看看——”拓跋孤忽亦收敛起容色,迈步向他,“你,‘大内第一人’朱雀,我拓跋孤多少年的夙敌——带着你的得意弟子,黑竹会之首,大闹过我青龙谷的夏君黎——带了你的殿前司长,当初趁着我离开在我地头横行无忌的张庭——更带了数百禁军,被坚执锐,就在我青龙谷外,明火执仗行若无人!”
他愈说愈是面色深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