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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开当真为夏家庄着想故,更重要的,或是拓跋孤本就不希望青龙教缺席这场大会——缺席江南武林。
回想起来,这十几年,青龙教背靠都城临安,力慑淮南,黑白两道路过都绕着走,一是仰着拓跋孤当年于明月山庄、朱雀山庄两战赢来的“第一高手”之名,二也多少有“江南第一庄”的关联在里头。拓跋孤这些年与夏铮交好有目共睹,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哪怕两边的关系事实上没有旁人以为的那般亲密无间,但摆了多少年同气连枝的样子,没那么容易就撇得干净。东水盟想来还是希望不要惊动拓跋孤这棵大树,故此绕过了青龙教,没有发帖。可夏家庄若是虎落平阳,青龙教总也无法独善其身——愈是这种时候,拓跋孤就愈不敢弃之不理吧?
沈凤鸣见程方愈深思未语,只道他在酝酿什么回答,嗤笑一声,正欲再开口,北窗忽然“哗”一声洞开,却是风声啸然,将这未关严的窗子一下推了开来,一阵冷气倒灌进屋里,肆意游走。
“起风了。”离得最近的夏珀走去欲待关窗,沈凤鸣已猛然抢到窗口。——起风了?北风再大,也不会从里向外推开了北窗去。他警觉向外看了眼,一目先已见——窗棂格隙里多了什么东西。
“咦。”夏珀也看见了。阴云蔽天,日色已昏,但还是能看见格隙里的是裂开的两块璧玉。“这个是……”
昏沉天光下的玉块失去了原有的清透感,只剩灰蒙蒙如无有了颜色,但他还是猜认出来——这应该是——夏琛昨日丢失的那块玉佩。它从几乎是正中的地方裂为了两半,断口处一点点浑浊的浅白,仿佛昭告着这玢璃之创,怕是再无修复完好的可能。
“哎,沈兄!”夏珀还没来得及回头叫夏琛,沈凤鸣已从窗口掠了出去。适才——适才那个昨日拿走了玉佩之人就在窗外。他在窗外不知耽了多久?而自己——和这一屋子人——竟都并未有觉,这个人——他一定要见见。
夏琛追到窗边,可窗外,已没有沈凤鸣的影子。他将两瓣断玉拿起,冬日的冰冷触在手心,没有了玉的温度,只剩下寒意,与一点点未知的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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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琰没有想到,单一衡还在自己手中,单疾泉便会这般毫不犹豫地吐出“放箭”两个字。
身体骤然绷紧,他在准备应对箭雨到来的提气间想明白了。——单疾泉太了解他了,他算准了他不可能伤单一衡,非但不能,甚至还会在箭雨到来之时保护他。而保护单一衡,大概会令得他用出更多的身法,消耗更多的气力。
——不过是故伎重施,玩弄人心!
“单疾泉!”他想说话,可第一批箭矢已至。大概连那些弓箭手都不曾料到单疾泉会突然下令,故此先至之箭参差,夏琰一手勾住单一衡,一手将头顶雨笠取下,风雪飘摇之中,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