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蛊,谋了霍右使的性命,想让青龙教与黑竹交恶,以越发促成此事——这事甚至教主事先都不知情,我亦不知他后来如何与教主自圆其说,我只知——那暗器手法如果不是他,也是苏扶风——我只知以他对黑竹手段的了解做到此事根本不奇,安插一个黑竹的替死鬼就更容易了。我想当年慕容没被搜走的遗物应是都留在了黑竹,其中有记载了蛊术与易容的两本册子,而那时黑竹的主人难道不正是他凌厉——东西落在他手里毫不稀奇,他这么聪明,十几年当然早就学会!”
凌厉还来不及发作,夏琰刚刚被他扎紧的伤口忽然轻微地那么一迸,鲜血重新从裂口流出,他吃了一惊,“君黎?”伸手要去捂他创口,可没及触到他,一股奔雷般巨息骤然从这具分明将死的身体发出,几乎将他向后推倒。就连数丈之外的人似也有所觉,原本不少人的目光就在凌厉身上打转,此时都看得见夏琰身周风雪陡变,连朱雀披盖于他肩头的那件袍衣都被掀落,而那巨息一发难收,竟尔并未立时停止,墙顶瓦檐积雪簌簌而落,仿佛亦能感受得到这冲云之意。
夏琰本不准备相信单疾泉的任何说辞。他本是在为朱雀担心。他从未想到——竟是自己的心智先被这番话扰乱,以至于内息于这个本就脆弱的躯体之内横冲直撞。明知不应该信的,可是——他记得的。单疾泉说的那些,他都记得,甚至更多。他记得那天在凌厉家中遇到拓跋孤,他心绪不佳故此不由分说向自己出掌——凌厉说是两人因为韩姑娘相谈不欢,但也许——是因为拓跋孤那时还未被他完全说服,故此生过争执?而现在,凌厉就在这里,离他这么近,他只要一睁眼,就能够立时抓住他问——究竟是不是他。若真是他,这许久以来他是否一直是在欺骗?若不是他,那么单疾泉说的那些“巧合”,难道真的都只是巧合吗?
可到底是心有余,力难逮,无法开口,以至于,乱息如潮纷乱而涌,完全不受己控,迸裂开他的伤口,奔离出他的躯体。他在这梦魇一般的黑暗里如全然迷失了神智——如果连凌厉都从一始都不可信,他不知这世间究竟还有什么值得。
凌厉认得出,此刻夏琰爆发而出的似乎正是明镜诀之“潮涌”,这股力量如是巨大,纵是他一时也接近不得。“君黎,”他的表情有点急,“你冷静点,你能听见我说话么?你冷静点。”
他大概猜到,夏琰或能听见外面的声音。他咬一咬牙,强于这潮涌风息中握了夏琰手腕,向他正声:“你听我说,不是我。无论他说什么,不是我。”
夏琰已是心魔乱生,好不容易流动起的内息一朝失控竟如江河堤溃,哪怕——他听见了凌厉这一句话,他也收拾不起“潮涌”奔决。凌厉想要再往他体内输以真力压制竟根本无法办到,只觉握手之处愈来愈寒,几如凝冰,狂乱煞气如刀般割过自己面颊。
“凌厉!”一声断喝,他才浑身一震。深暗色的冷风自身后袭到,朱雀暴怒之下竟隔空向他送来一掌,若非拓跋孤这一声提醒,这一掌当然便要落在他身上。“你对他做了什么!”朱雀一掌落空,看着松手弹起身来的凌厉目眦欲裂,追出一掌,逼得凌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