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制约——就算这样的可能再小,可这是心脏——但有一丝毒性渗入,怕连施救的机会都不会有。
适才升出的那丝希望渐又稀淡下去——在这建康城里,若去寻什么大夫,必为东水盟察觉疑心。鲁家庄似也并无精通医术之人。沈凤鸣摸了摸怀里的特质手套。这手套能阻缓毒性之蔓渗,倒是有用,可惜,只有一只。万不得已之时,一只也比没有的好。
两人向他详述了行刺始末。刺客竟只有一人,出手之烈就连程方愈亦觉生平仅见。此人走来时长枪藏于身后,枪尖露出,可或许是先入为主地以为东水盟必如先前抹杀那六名建康名侠时一样走鬼祟暗杀之行径,反未料其敢用重兵明刺之路数——在刺客已然很近之前,众人都以为他不过是这建康城里未能进入花市的熙熙寻常武林中人之一,莫说丝毫没有半分杀气漏出,甚至作为普通人还嫌太过不起眼了些。还是程方愈眼尖,觉着那露出的枪头有些眼熟,彼时却也将将有两分警惕,未想此人骤然发力,霎眼已到跟前,掣枪,直挺,不必一个呼吸,那一刺之速,其力之沉,就是适才花市之中“曲重生”在花楼之下与沈凤鸣交手之时所使枪法都无一式能与之媲美。片刻间从无至有、从少到溢的汹爆杀机足令稍逊心力者胆寒,遑论有所反应。
一击便中,一中便走——大概这便是“食月”之中顶尖杀手,无论是当面或是背后,在白天或是夜里,都绝不会有半分差池,比之黑竹“金牌”,绝不稍逊。
“对了,”沈凤鸣道,“夏前辈和夏珀——他们也追下去了?”
他会有此问,是因夏钦与夏珀二人,轻身功夫似乎都不怎样,理应追赶不了多远。鲁夫人果然露出惑色:“我未注意他们二人,应该不曾追来——我不曾看见。”
沈凤鸣心中犯疑。对于夏钦父子,他始终不敢尽信。夏琛出事,两人便消失不见自非寻常,可即便有所猜测,此时也真无暇去顾及他们下落。收殓之人少顷已至,将夏琛用白布遮了,小心以木架抬起。沈凤鸣引路步履匆匆,心中只念少耽搁一刻,方多一分希望。
他在途中抬头向花楼的方向望了一眼。那里的侧廊上挤了不少人,适才被邀至楼上的诸家都已听闻了这起刺杀,一时出不了花市,只能凑在廊上探看,神情心思各有不同。他没有看见曲重生——真的或假的都没有。倒是见着孙觉,表情十足雀跃,远远与沈凤鸣四目撞见,竟伸出手来,悄然与他竖了个拇指。
&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