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们来个信的,所以……就怕是……就怕是他真的……不太好。”
沈凤鸣没有多说,心中盘算着,如果没有消息——那他无论如何,总要想办法进内城一趟。
一醉阁的门开着,只有加厚的门帘稍许遮着冷风。狭小的地方照旧有一两桩清闲生意,沈凤鸣方走进去,就看到靠近柜台的桌边斜坐了一个人,正屈起一条右腿,一手拿着个酒杯,侧了身子,向着柜台的方向,不知说些什么。老掌柜和阿合都在柜台后向他看,老头子已站了起来,阿合甚至稍倾过几分身,一抬头却见着沈凤鸣,心中一喜,脱口道:“沈大哥!”
桌边的人也回过头来,就着窄窄的单门看了一眼沈凤鸣。沈凤鸣与他目光甫一遇,微微皱了皱眉,“……是你,”
他说这话时,一时未想起这人的名字,但皱了一皱眉之后,便忆了起来,“……‘戎机’?”
——“戎机”。他记起的是一个代号。
确切来说,他与“戎机”甚至算不上认识,可黑竹里但凡有个代号的,他总多多少少在心里留过一遍底。戎机自马斯死后就去向不明,沈凤鸣料他不想转投自己,并不放在心上——可眼下,他又是为什么出现在此?
“‘凤鸣’竟然认得我。”戎机站起身来,一脸不大真诚的笑,“幸会,幸会。”
也不待沈凤鸣说什么,便从怀里取出叠看起来快揉糊了的纸,吊儿郎当伸在半空,口气听着敷衍:“我就是来报个信。明天朱雀要出殡,地方在这,要就拿去。”
沈凤鸣本来待要对这不大对眼的不速之客冷语几句,脸色都已摆好,闻言却是不假思索,一把抽走了他手里那团东西。戎机那手还没及伸直,登时顿了一顿,好像不知该继续往前伸还是收回去,只好便这么悬着。
沈凤鸣已经迅速打开那叠纸,看了一看,抬头:“你哪来的消息?”
戎机才慢吞吞收手,窝到胳膊下摆了个抱臂的姿势,“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帮……”他抬目将这阁间扫了一扫,“……废物一般,半点消息都打探不到?”
沈凤鸣一气反笑:“那不如这么问:你为什么要送消息给我?”
“呵,天天看着一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