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再无音讯。”
“这些人要真是撂了挑子去接私活,倒是没什么好同情。”宋客道。
“如果不是呢?”沈凤鸣低声道,“现在谁也不知道,他们是真接了私的还是接到了所谓密令所以没有对人说出实情。但现在人已经回不来了,恐怕真相也再无从知晓。”
“要真是这样——那可是拿我们当猴耍了——这人要是不找出来,这口气可咽不下去。”娄千杉道。“密令没那么容易伪造,你真一点头绪都没有?你的金牌和君黎的扳指——都没丢过?”
“我想——伪造‘金牌令’比‘黑竹令’容易些。”沈凤鸣道,“金牌确实曾离开过我身边,但那条线,我暂时抽不动,也找不到证据,而且这线太明了,实在不太像一个思虑周密的内应会做的事。我还是等等看总舵这几日能否发现些蛛丝马迹。”
“那救夏铮的那些人,他当真不认识?”宋客道,“如果素不相识,为什么救他,更至于对我们下如此毒手——听起来,训练有素,下手又狠,江湖上若说起有这样一队人,定该想到黑竹,可现在却连黑竹都栽在这些人手里——你又怎么肯定,那第二队人被骗了出去,也是去杀夏铮,不是去救夏铮?或许那幕后之人是要骗得黑竹自相残杀,以为取乐呢?”
“我虽然也如此想过,但——夏铮说过,救他的那队人要多些,至少有二十个,数目对不上。而且——我也大概知道——那些是什么人了。”
“是什么人?”
“‘食月’。”
“‘食月’?”宋客对这个名字当然并不陌生,“一年前突然从黑竹消失的‘食月’?他们怎么知道黑竹要刺杀夏铮,又为什么平白与黑竹作对?”
“如果主谋黑竹这次假任务的人是曲重生,那就一点都不奇怪了。”沈凤鸣道,“宋然没与你说?他在建康好像也对上过‘天狗’,多半猜出了‘食月’之存在。”
宋客摇摇头:“没听他提起。你的意思是——‘食月’与曲重生有关?”
“我也是这趟去建康才知道——东水盟一直养着一批死士,专听盟主之令办事,那批死士不是别人,正是‘食月’。黑竹不过是他们暂时栖身之枝,东水盟才是‘食月’的真正主人。黑竹刺杀夏铮之事既出于曲重生之谋划,这事食月当然也会知道。”
“那这‘食月’岂不比黑竹更应对夏铮痛下杀手,救他做什么?”
“本来自是如此,不过——想必你也听说了,东水盟之前身江下盟,是由曲重生的师祖同夏家庄上一任庄主一起创设的,也就是说,夏家其实亦算东水盟半个主人。江南武林大会前后,曲重生和‘食月’之间,似乎因为刺杀夏少庄主夏琛一事,出了一些嫌隙变故,我想这或许是‘食月’反水力保夏铮的缘由。”
“听起来——你好像对这个‘食月’很了解。”娄千杉笑眯眯道,“连他们和曲重生生了嫌隙变故,你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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