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凤鸣耳中听得外面车马响动,想来即便不是另有要事,这马车若真是特为运酒赁来,也该还去了。便笑道:“瞿前辈当真辛苦,下回有什么需要,只管递个信来,我必着人送到府上,更不必大费周章去赁车。”
苏扶风却只淡然道:“他愿意去,我一个晚辈可管不上。”
沈凤鸣似懂非懂:“瞿前辈莫非事先没告诉你?”
“没有。”苏扶风便笑:“他与我们原本话就不多,若没要紧便各忙各的,倒是同你们这些客人,还说的多些。”
“他与凌公子话也不多?”沈凤鸣大是好奇,“那与……”
他停顿了下:“……与凌公子的母亲呢?”
苏扶风没有便答他的问题:“你今日来,好像特别关心瞿安?”
沈凤鸣默了一下:“也不是。他突然来一醉阁买酒,我觉得有点奇怪。不过既是为了凌公子,那就……那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我倒是听到一些事。”苏扶风道。
她说到这里,先向凌五五道:“你上去,看着点你爹。”
五五应声去了。苏扶风才道:“凌厉在青龙谷遇上陆兴,说与夏庄主回京路上遭黑竹会行刺,你答应夏庄主彻查此事。原本若不是凌厉出了这档子事,他该是昨日便要找你问清楚的。眼下你告诉我,查出来没有?”
沈凤鸣苦笑着摸摸鼻子:“我若说我就是为此才特别关心瞿前辈,不知算不算冒犯?”
苏扶风皱眉:“你怀疑与他有关?”一顿,“为什么?”又一顿,“除了买酒——还有别的理由么?”
沈凤鸣稍一默然:“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凌夫人能否让我看看你那块金牌?”
苏扶风的眉头皱得愈深。沈凤鸣想必不会知道,那块与她旧魇有关的金牌,从来都是她不愿想起更不想见到的东西。她便勉强笑了一笑:“早不知放哪了。”
“这块是我的。”沈凤鸣将自己的金牌拿出来,放在桌上,“请教——瞿前辈、凌公子和凌夫人的,形制可有不同?”
苏扶风冷笑起来:“你不但怀疑瞿安,你还怀疑我和凌厉?你莫非是认为——是我们伪造了你的金牌令,让黑竹去行刺夏铮?”
“我没怀疑任何人,只是想查证些疑问。凌夫人一面问我查出来没有,一面却又不肯回答我的疑问,是不是太为难我了?”
“看起来——你在其他地方一无所获。”苏扶风道,“不然何至于怀疑到我们头上来。”
“也……可以这么说。”沈凤鸣承认。“我倒是希望——在凌夫人这里也一无所获,可那也要看夫人肯不肯配合了。”
苏扶风看了看桌上那块金牌。“凌厉好长一段日子都没回临安了,这事肯定与他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