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夏君黎叹气:“我怎能料到这一页纸能有那么大干系,匆忙离开道观,也没想过要携在身上。倒是你这里如有他昔日书信,与我看一眼,我应能忆识笔迹可否相似。”
“我现如今如何能有——旧物都留在陈州,还是你去灵山一趟近些!”
夏君黎正犹豫要不要与他继续纠缠此事,转念间却觉握住自己的刺刺的手有些发冷,顿然回头,只见她面色灰败,双肩竟似在微微发抖。“你……”他忙道,“你还好么?——今日太晚了,不说了,快些休息吧。”
“君黎哥,”刺刺将他的手握得越发紧了,紧得他的手背几乎都失了颜色,“我……我忽然有些怕,你能……陪陪我么?”
“好。”夏君黎应她。便向俞瑞道:“这事明日再说吧。一衡那边,要请俞前辈顾看下,倘他有任何不妥,定要立时告知于我。”
俞瑞见两人这般,却也识趣,并不多说,转头就出去了。
“怎突然这么怕?”夏君黎回身,将刺刺拉过来,“是不是想到什么?”
刺刺近了他,却还是低着头,颤声:“我不知……我不知我想得对不对……”
“是想起了今日刺客的什么?还是——与你爹有关的事?”夏君黎道,“可要说与我听听?”
刺刺咬了咬唇,抬起头来:“君黎哥,我爹的名字,你知道。”
夏君黎很奇怪:“知道啊。”
“我本来从没在意过,可是方才,听你和鬼使伯伯一直提到瞿前辈,特别是鬼使伯伯说话快,每次他说瞿前辈的名字,我总有种错觉——你试用他的口音念一下,‘瞿’‘安’,这两字若是合起来,像什么?”
“你是说——‘泉’?”夏君黎微微蹙眉。
刺刺点点头:“以前沈大哥问过我,我爹和瞿前辈,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交情。我当时没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他也没解释。我现在觉得,他可能就是想到了这个。”
“这未免有些……”夏君黎笑,“或只是个巧合。否则,难道你还认为,是瞿安故意将自己改了你爹的名字么?他用这名字时才多大——十一岁?还不认得你爹呢。”
“你怎么知道他还不认得?”刺刺抬起头来看着他。
夏君黎微微一怔,亦看着她。以一直以来之认知,单疾泉是在以“朱雀星使”之身份行走江湖时认识了瞿安,再将他引荐给了朱雀——可故事传来传去,却也从没谁能说明白这两人究竟是如何认识的。单疾泉自小被迫离开青龙谷,瞿安同样自幼被迫离开家乡,谁又能说,这两个人没有机会于这颠沛江湖早早相遇?
“可……用个这般接近的名字——用意何在?”他还是反问。
刺刺垂首:“我爹名‘疾泉’,这两个字是我祖父起的,从爹出生就写在家谱之中,从未变过。瞿前辈——若不是听你们方才说,我本来也不确定他的名字是改过了的,若单只是他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