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岂不都说得通了?
可是……
他抬头,看见刺刺正推开门进来。他下意识起身向她迎去,脑中却仍在想着最重要的一句话。
——“可是瞿安,他真会这么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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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趁着雨将下未下之际,沿着外廊散了会儿步。乌云已蔽了星月,空气中满是潮湿。
“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刺刺道,“是一直等着瞿前辈自己现身,还是——先做些别的?”
“我是在想,”夏君黎道,“他肯不肯现身先不论——昨天那个刺客既然是把东水盟旗给掷来了——这事情多多少少,与东水盟总有关联,等着也是闲着,不如,再从东水盟那一头找找端倪。”
“你想怎么找?”
夏君黎不知是不是该现在告诉刺刺自己适才的那些猜测——所谓“造反”,那毕竟有些太骇人听闻了。他沉默了一下,“你能帮我个忙么?”
刺刺笑起来:“我何时会不帮你的忙?”
“你认识卫楹吧?”
“卫四姑娘,见过两次。”刺刺道,“你要……从她这入手?”
“凤鸣走的时候,跟我提过在东水盟这诸家里,卫家的卫姑娘算是个可信之人,可惜,她没嫁入孙家,在卫家身份也不比她父兄,知道的可能不多。不过——她当初缔结婚约的孙觉,应仍对她很是在意——这临安城里,倘若要说谁最接近东水盟之核心,如今当然是为盟中注入资财的孙家,所以——或许可以问问她,肯否帮个忙,让孙觉开口说些……”
“君黎哥,”刺刺已经打断了他,面色罕见地沉下来,“你忘了无意是怎么死的了么?”
夏君黎话没说完,一时语塞。沈凤鸣曾利用娄千杉接近无意打探消息,岂料却令得无意因她而死,刺刺指的,当然是这件事。自然,他们都很清楚,这场悲剧之中有太多不幸的巧合,原不应归因于沈凤鸣这一作为,可夏君黎也没忘,当初的自己分明也曾那般质问与责怪过沈凤鸣,如今要借卫楹去接近孙觉,岂非正如出一辙。
“我……没忘。”他只好解释,“可是孙觉不是无意。你要知道,他是个随手拿出一张银票就想买下君超性命的人——无意是无辜的,他可不是。”
“我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刺刺少有地在他面前坚持着,“我不想见你做这样的事。再说了,卫姑娘总是无辜的吧?先不说,这事会不会对她有什么不利,单是你想叫她违背自己心意去接近一个根本不想接近的人,那也根本不是君子所为!”
“我还没说完,”夏君黎还想解释,“我没有打算让卫姑娘去接近孙觉,我只是——只是想着他们此前既然差一点就完婚了,彼此之间——两家之间——总有些信物,有些能让孙觉一眼辨认出她身份的东西。我只想你找她问问,可否借一两件,我用它引孙觉出来,至于当面如何,都是我与孙觉的事了,决计没打算让卫姑娘涉入其中。”
“你别说了!”刺刺显然并不接受他这番辩解,“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我不同意这个办法!”
她甩开他,独个就往回走。除了九月里听得无意死讯那一次,她好像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