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没有人能逼得了她。她此刻只觉有满腹委屈几乎想要立时倾诉——她甚至错觉这个人说不定能懂——好在,她还是冷静了下,不至于失心到要跟一个匪徒谈心事。
“关你什么事!”她恶狠狠吐出一句。
十五露出好笑之色:“不说就算了。我等着无聊,随便问问。”便起身走开了。卫楹此时心下微微一凛,脱口:“等什么?”
“等时间过去啊。”十五说了一句废话,人已到了远些的地方,不知道挑拣了些什么,卫楹的目光随之忽触到了那边一道亮光,那似乎——是一柄很宽的厚背刀反射的一点光亮,他就是用它一击削去了自己的轿顶,这兵刃倘若是砍在人身上……
一阵心悸令卫楹收回目光。十五此时走回来,将几样干粮丢到她脚边,“你省点吃,现在刚过午,这些得吃到明天。”
卫楹下意识攥到了离自己最近的一点吃的。这人连干粮都备好了,当然更不可能是临时起意了——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将自己掳掠来此?既然暂时还没要自己的性命,想来总是因了自己的身份还有些可换取利益的价值。不知道外头怎样了——或许他已经给卫家和孙家提了条件——如果父亲带人来救,甚至——东水盟能携众相援,或许自己还有一线生机。但——如果真能活着出去,难道还要再上一次轿、继续和孙觉成亲吗?临行前无意识地将那柄匕首藏进喜服的袖子里,总不是……怀了欢喜的心情?
她在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心下一滞,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二哥呢?”她陡然一阵心慌,痛骂自己怎么竟然忘了那时候拼了命要来救自己的二哥。她倒是希望卫枫是被甩脱了,没有和此人交上手。她虽然一直笃信两个哥哥武功都能跻身高手之列,可至少自己面对卫枫时,从不会有面对这匪人时那种丝毫无有还手之力的压迫感,再加上那把可怕的厚背砍刀……
在下手狠辣这一点上,卫枫定万万不能与此人相比。
“我问你呢,”她愈发心头大乱,一下子跃起身来,对充耳不闻的十五吼道,“我二哥呢?”
“你二哥是谁?”十五才回过头,眉头漫不经心地皱着。
卫楹犹豫起来:“……轿子那里,没人追过来?”
“哦,追过来的那个,”十五恍然大悟,指指洞口的方向,“外面。”
卫楹大惊,拔腿就往外跑,忘了裙幅实在重了些,奔出几步就绊了一记,被十五一把提了后领,硬是扯住了。“不用去,看不着。你出不去,他也进不来。”他从从容容道。
“什么意思?”卫楹道,“他……他怎么了?”
十五比划了一下洞中的深度,“这山洞高广,洞口能见阳光,但是没路。溪那面过去是地下河,我事先勘过地形,改了两头的洞口,沿着地下河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