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兆年早把相机放下了,这会儿直摇头叹气:“唉,顶你个肺,没眼看……”
当年我身上被砍了三刀,满身流血,都跑得比这孩子快。
孔予祯轻声说:“所以说人还是要对自己有清醒的认识,只做自己擅长的事情。”
陶光慧正揪心,一听孔予祯阴阳怪气的,咬牙说:“这是我亲侄女。给你一个机会重新组织语言。”
孔予祯:“我真佩服这孩子的毅力。”
李漱玉远远对李谨言抬了抬下巴。
李谨言转开头。
他这个年纪正巴不得远离一切除了自己亲人以外的同龄女生,怎么会自己跑过去找麻烦?
再说他明明劝过陶然的,她自己要作死。
李漱玉眯起眼,无声威胁。
这就是血脉压制。
李谨言只能不情不愿起身,跟上了陶然,很敷衍地说:“加油啊,陶然,你可以跑完的。”
李慎行一看李谨言又在跑,像是中了魔咒一样立刻蹿起来跟了上去。
陶然脸色发白喘得像拉风箱,看见李谨言,眼睛顿时就亮了,努力提速。
可惜腿上像是灌了水泥一样,她的努力在旁人看来不过是挣扎得更痛苦而已。
发现李谨言原来是在鼓励陶然,李慎行有点尴尬,却又不好直接跑开,只能继续跟着。
李谨言本来想小跑跟上,最后发现自己慢慢走都比她快。
他沉默了,无声地跟着陶然。
播音员刚才还时不时声音激昂地念着学生们写得狗屁不通或者不知所谓的稿件,现在也沉默了。
整个操场的人都在静静地看陶然一个人挣扎。
刚才还晴朗的天空,忽然飘起了毛毛细雨。
陶然身上一会儿就湿透了。
湿了以后,更难跑,步子更重。
李谨言和李慎行身上也被淋湿了。
陶然断断续续说:“你们去躲雨吧。别跟着我了。”
李谨言没出声,继续跟着跑。
李慎行今天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