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笑了:“滚,谁慈祥了。”
李文军坐下,长腿一翘搁在茶几上。
这也是陶光明喜欢李文军的原因之一。
就算是李文军已经知道了他家的背景,在没有人的时候,该怎么对他,还怎么对他,没有半点拘谨。
不像有些软骨头,对他又怕又敬,恨不得弄个神龛,把他供起来。
让他顿时觉得索然无味,失去了跟这些人交往的念头。
他为了摆脱这种恼人的束缚,才故意跟和他的世界截然不同,绝对不会有交界的人称兄道弟,把自己弄得像个小痞子。
他又不喜欢跟自己同一个世界的人交往。那些人太拿腔拿调,太喜欢用鼻孔看人。
直到遇见李文军,他才知道,原来这两件事并不矛盾。
这个世界就是有人能找到平衡点。
既能跟他称兄道弟诚心以待,又能尊重他的出身淡然处之。
虽然到现在为止,他只遇见过李文军一个。
好像李文军常在跟陶光明一样出身的人中间来往,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所以习以为常,淡定从容。
可是李文军却没出过那个小山沟。
陶光明百思不得其解。
归根到底,还是李文军的脑子跟别人不一样。
李文军眯眼望着陶光明:“你今儿是吃错东西了吗。”
陶光明也眯眼回望:“为什么这么说。”
李文军说:“你要不是吃错东西,怎么我进来五分钟了,你都不说话也不动,光顾着盯着我看。搞得我以为你跟花痴互换身体了。”
陶光明恼了,一下没憋住,拿起桌上的一卷卫生纸朝李文军扔了过去。
李文军利落地接住,放好,点头:“嗯,这才正常了。”
陶光明问:“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看你吗?”
李文军摇头:“不知道。”
陶光明:“我怀疑你早就知道季如诗的身份,所以才叫我跟我姐去查,省得我们两内斗白费功夫还闹笑话。”
李文军叹气:“我只是刚好猜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