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洞壁上和顶上用枕木支起了框架,来防止塌方。也有鼓风机二十四小时不停的往里面送去新鲜空气。
但是李文军知道,这样做是远远不够的。可是这个年代的条件就是这样,没有办法。
越往里走,隧道顶越来越矮,路也越来越窄,那种压迫感也越发强烈了。
人类对黑暗天生就怀着最深的恐惧,而这里只有黑暗。
本来应该是寂静无声的,可是矿洞的最深处却时不时传来叹息和某种莫名的嘶吼声,仿佛底下的某些东西在向侵犯骚扰了他们安宁的人们发出抗议和威胁。
李文军呼吸困难,脚有些发软,有一种跳下车,拔腿就往回跑的冲动。
李文勇看了看他说:“你还算不错,第一次下井,害怕也正常。孙杰第一次下来,都吓哭了,什么活儿也没干,又上去了。你要是实在觉得不舒服,现在往回走,还来得及。”
李文军笑了笑:“没事,我适应一下就好了。”
前面没有轨道了,李文勇停下了矿车:“从这里开始,就只能走着去了。”
李文军原以为是只有一条隧道到底,结果现在一看,是一条主隧道进去然后延伸出数个小矿洞。
李文勇交代了几句,大家就分组进去矿洞挖矿,然后把矿背出来,倒在矿车里。
矿车满了,再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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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军干了一个小时,就精疲力竭,勉强又撑着干了一个小时。
难怪井下工人的体力和耐力都那么好。
以前李长明腿好的时候,能直接把几十斤的他拎起来。
李文勇看他确实累了,就叫他在一边,然后又干了一个小时,就到了轮休的时候。
回到地面也是十二点多了。
从矿洞里出来下了矿车,李文军仰头对着阳光站了好久。
再看到外面光明的世界,他感觉自己死了一回儿又活过来一样,比那天晚上被人拿刀挟持还要吓人得多。
大家难得看到李文军这么落魄的样子,都赶着趟儿来嘲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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