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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红玲听老王头说她妈妈找她还以为谁在恶作剧。
可是老王头说对方不但知道她的生日,还知道她身上有块胎记。
直到她亲眼看到那个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年轻女人苍老了二十岁重新出现在眼前,才相信。
她只觉得耳边刚才还喧嚣的声音猛然都静了,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岑琴红了眼,说:“玲玲,你都长这么大了。”
心跳停了一下又疯狂鼓噪起来。
秦红玲浑身不住地颤抖起来,咬牙切齿地说:“不要这么叫我,你没有这个资格。”
她曾经设想过无数次再见到岑琴的场面,却独独没有想到会是现在这种情形。
岑琴流着泪,捉住秦红玲的手:“玲玲,妈妈知道对不起你,可是我也是没办法。”
秦红玲像是被虫子蛰了一下,忙缩回手,厉声问:“你到底来干什么?”
岑琴嚅嚅着:“没什么,就来看看你。”
秦红玲冷笑:“我小时候发烧烧到迷糊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没回来。我被人欺负躲在家里不敢出去的时候,你不理我。现在我终于长大了,你来看我?!别说笑了。”
秦红玲平时说话都是糯糯的,温柔地,就连批评属下都是和和气气的。
门卫们第一次听见她用这种冷酷的声音说话,伸出头看了一眼确认是秦红玲没错,又立刻缩了回去。
岑琴脸上讪讪的:“妈妈也是走投无路才来找你。”
秦红玲不出声。
岑琴只能厚着脸皮接着说:“你弟弟,董庆军高中毕业一直没找到工作,都在社会上混了两年了。电池厂现在效益也不好,他爸爸又要退休了。听说你在‘文军实业’的职位挺高的,能不能把他弄进来,哪怕做个普通工人也好。”
岑琴回海城之后没有再教书,而是进了一个电池厂做工人,嫁给了那个厂的车间主任。
“原来是这样。”秦红玲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又沉下脸,“可是我记得我爸爸只有我一个女儿,我并没有什么弟弟。你让你的爱人去解决吧,不要来找我了。我很忙。”
岑琴一听急了,上前要拉住秦红玲。
秦红玲直接转身就进去了,然后对门卫说:“以后如果她再说要见我,麻烦让她走,不要来浪费我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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