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渐浓,蝉声依旧。
给王素素拿完医书,又把新买来的猪蹄炖上,他才回村去。
当晚和陈泽几人守夜看青,他是故意留着肚子没吃晚饭。
回村后,又弄了一大锅螃蟹和鱼虾,留着晚上在打麦场守夜的时候吃。
眼下螃蟹这玩意儿正当季。
另外这东西吃起来最能消磨时间,夜里吹着小风,围着火堆,边吃边聊,也极有氛围的。
当天晚上确实也没啥事。
守夜这几人,在去年还有两人各怀心思呢。
今年却其乐融融,一个个热呼得很。
陈宝栓这人以前虽然人品不咋样,但抓鸟有一手的。
入了秋,鸟雀一旦不繁殖了,身上就开始肥起来了。
每年这时候,这人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就打着灯扛着竹梯出去在那些没人住的老屋去堵鸟。
众所周知,麻雀和斑鸠又懒又笨,麻雀喜欢住现成的墙缝,斑鸠是连搭窝也不会,有时候就在屋檐下干巴巴的卧着睡觉。
夜里光一打,都不知道跑的。
一晚上能抓一大网兜子,抓都抓不完。
这天晚上他就是带了这么一堆鸟跟鸽子,鸽子是以前找陈凌要的卤料卤出来的,鸟是油炸的。
那家伙,配上陈凌的螃蟹鱼虾,简直香得不要不要的。
就是有一点,忒费酒了。
但确实吃着高兴。
大伙都说陈宝栓这次下本钱了。
都肯用油炸了。
把他夸得声音都高了八个度。
跟陈凌他们大讲特讲。
说这些天,村里那些看青的抓了不少鹿和獐子啥的,还有人抓到麂子来着。
是一只小公麂子。
本来是想要送到陈凌家,去给陈凌家的小母麂子凑成一对的。
但谁知道这小东西胆子实在太小。
被家里的狗跟大鹅吓得在院子东奔西撞,撞了个头破血流。
自己把自己撞死了。
这就实在没办法,就是没少给王存业送肉。
这个陈凌也知道,水塔那么些呢。
他整天跟孩子王似的,领着小娃子们在家吃饭,家长们除了特殊的那几家,家里有点啥稀奇东西都惦记着陈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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