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的獾子是最好抓的。
天冷后獾子不耐冻,从冬眠中醒来还在半梦半醒之间,这时一火钎子捅过去,它也不会躲。
而且冬日数九之后,獾子很肥,油厚,皮毛的质量也最好。
今天陈凌也没把狗带出来,让它们在农庄看家。
下雪天人闲,全都窝在家里。
一听说陈凌和王立献两家在地里抓獾子,就纷纷前去围观,大人、小娃子,男女老少去的齐全得很。
尤其小娃子,不但要看清楚陈凌他们的捕獾子经过,抓到手之后还要跟到王立献家里,看看他们怎样杀獾、剥皮、取血、熬油。
今天的獾子洞是之前的那一大窝獾子剩下的半截废洞,被另外的一窝獾子占了,要不是有人在王立献家的菜园子胡乱挖坑,还发现不了。
这一窝獾子大概七八只,他们抓了两只,当晚炖成一大锅,呼朋唤友的在王立献家大吃一顿。
本来雪天抓獾子,还和亲朋好友围在火炉前吃着獾子肉,畅饮到半夜,这是一件非常高兴的事情。
但当天深夜陈凌一家三口往农庄赶的时候,当夜喝到一半早早回家的陈玉强醉醺醺的追了上来,在村口拦住了他们,焦急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跟陈凌说听到他们家院子有动静,好像是有人翻墙进去了,他和文莉就赶忙来喊他了。
“是王春元?他不想活了是吧?”
陈凌一听,眉毛都竖起来了,以为是王春元去家里偷床去了,便深吸口气,让王素素和孩子先就近去陈大志家,刚才他们就是和陈大志一块回来的,他们也没睡,还塞了王素素一个手电筒让两人路上照明。
安顿好王素素,他自己则拖上火钎子就往家走。
陈玉强一看这架势吓一跳,“富贵叔别莽撞,万一院里人多,俺再去喊几个人,拿上家伙,咱一块进去。”
陈凌今晚喝了不少酒,这时候心头的火气和酒劲儿一起上涌,哪还顾得了这个。
陈玉强喊着话的时候,他已经迈着大步健步如飞。
胖乎乎的陈玉强小跑起来也追不上他。
但见夜色下,房前屋后一片雪色,映得夜晚也不是那么黑。
陈凌气汹汹的赶回家中,却不见人影,但仔细听确实有动静。
竟不在院内,是在院外。
且是陈凌家东边的院外。
陈凌家房子东边没有人家居住,也没有屋舍,只似是土地庙后面的大土坑一样,是一片杂树丛生的废弃之地,从陈凌家的跨巷可以拐过去。
茅房在那儿,堆的干粪和煤堆也是在那儿。
同样属于陈凌家所有。
于是循着窸窸窣窣的声音走过去看,居然看到两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家伙,在自家墙外点着香烛,吭哧吭哧磕头呢。
一边磕头一边点燃烧纸,口中不知道在念叨啥。
陈凌愣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