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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他对那劳什子七宗罪的兴趣超过了警惕心。
而是出于一个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的理由——忘了——没错,当郑清把那两张证明以及那张纸条塞进灰布袋后,只过了不到五分钟,它就把刚刚那番谈话以及今晚的遭遇忘了个七七八八,重新变成了一只在猫果树上横行霸道的山大王。
直到周六晚上十一点钟,距离纸条上约定时间不到半个小时,男巫才冷不丁想起这件事,而当时,43宿舍里只有他一个人。
虽然今天周六,迪伦不需要去上课,但他身体里源自吸血鬼与狼人的双重血脉,不断怂恿他晚上出去溜达;而辛胖子被琳达学姐捉去校报编辑室,为即将到来的猎月报道工作做准备;至于萧大博士,下午就被司马叫去了办公室,直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除了团团与小精灵外,一时间郑清竟找不到第三种活物来商量这件事。而且他也不能指望一只猫与一群炼金生物在这种事情上提供什么靠谱的建议。
“你们说,我要不要跟蒋玉聊聊这件事?”年轻公费生瞅着手中怀表上滴答转动的表针,有些不确定的看向书桌上的肥猫。
团团懒洋洋的舔了舔爪子,呜了一声。
郑清再扭头看向小精灵们,领头的小精灵迟疑的在空中转了几圈后,一溜烟飞进盥洗室,眨眼便捧着温热的毛巾回到郑清面前。
男巫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放弃与猫与小精灵们交流,最终也没有给蒋玉飞纸鹤——他完全可以想象,女巫回信上会用非常坚定的语气阻止他去赴约。
“去还是不去,这是个问题。”
郑清把怀表放在书桌上,看了看怀表左侧装着变形药水的安瓿瓶,再看看怀表右侧魔法哲学课的习题册,自言自语着分析道:“……首先,七宗罪应该是个不太正经的正经社团;其次,毫无疑问,他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对我使用了类似混淆咒的记忆干扰魔法;最后,那天我没有明确表示不去……沉默某种意义上代表了同意……而遵守承诺是所有巫师都认可的优良品质。尤其我还是学校的公费生,更应该以身作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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