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竹简法书?”
年轻公费生感受着简身润滑的竹片,语气难掩羡慕:“我在上元书肆里见过,但是比你这个大的多,那本足有……”
他比划着记忆中竹简法书的大小,同时努力检索脑海中残留不多的介绍:“……足有三尺长吧。”
“是二尺四寸,”萧笑适时开口,充分展示着他身为博士在此类细节中的造诣:“上元书肆里陈列的先秦竹简长二尺四寸,是抄录大型咒语或镌刻半永久性咒语时才会用到的高端法书……我这本只是普通汉版,长七寸八分,跟我们平时用的筷子差不多。”
既然已经开口,他便很自然的从郑清手中接回了自己的竹简法书,滔滔不绝的介绍起来:“……当然,虽然是普通汉版,但它也是用千年苦竹剖制的,有包浆,有五色鹿皮串联,内衬与先秦竹简一样,可以反复更换……司马跟我说,平时在里面套一张桑皮纸就行,用完扔,也不会让人觉得浪费。”
“还有,你们看,外简雕琢了一整套的束缚咒,半固化的咒文,就算我没带毛笔与墨汁,只需用手擦一擦,就能在纸上压出咒文的痕迹,然后施展出这道高阶束缚咒……”
“多少钱?”
郑清眼巴巴瞅着那卷竹简,努力打断脑海中萧大博士跳起来,用力挥舞着它砸在鱼人脑袋上的场景,下意识摇了摇头:“……我记得当时在上元书肆,那套先秦竹简要十五枚玉币!”
辛胖子很响亮的咽了一口唾沫。
“唔,这本稍微便宜点。”萧笑谦虚的摆摆手:“我听司马说,这本好像只用了不到十枚玉币……她是学校的老师,买的时候有不少优惠呢。”
“听听,不到十枚玉币。这是怎样的虎狼之词!”郑清羡慕的叹了口气:“学校公费生一整年的奖学金也才十枚玉币……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没呀,我很满足。”
萧大博士立刻否认了同伴的瞎话,顺手举起两支小号毛笔:“你觉得哪一支更合适——这支狼毫,还是这支兔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