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弹,在灿烂的阳光下,符弹表面兀自浮现一层淡薄却醒目的红色光晕。
“首先,我喜欢狗,所以你不能当帕皮;其次,凯蒂是个女的,你也不想当只母猫吧;最后,出于好意,我没有让你当兔子。”胖巫师一本正经的回答着,将第一个塞满赤蝎的广口瓶丢进手表中,同时拿出一个更大的瓶子。
郑清呵呵一声。庭
“我以为你更喜欢团团,而不是毛豆。”他的指尖在匣子里的符弹上一颗颗滑过,最终选了光晕最黯淡的那颗,取出,塞进符枪里。
呼!
呼呼!
一个披着破烂斗篷的高大身影从距离年轻巫师们不远的荒地间缓缓浮出,它弓着背,兜帽下的双眼闪烁着狂躁的红芒,死死盯着郑清所在的方向,沉重的呼吸仿佛一座正在鼓动着的巨大风箱,让四面八方都陷入一股沉重的压力之中。
啪!
扬起的符枪枪口闪过一道耀眼的红光,虚空中仿佛响过一道霹雳,那道从盐碱地里拱起的高大身影还未完全凝固,便在血红的符弹中轰然崩塌,在半空中化作一蓬灰烬。
“时间紧张。”庭
宥罪猎队的队长似乎被蓝雀同学感染了,也变得惜字如金:“捕捉、移送、善后,需要花费不少时间和精力……反正也没救了,还是直接毁灭吧。”
萧笑耸耸肩,没有表态。
迪伦则赞赏的竖起一根大拇指,停了停,又补充上第二根大拇指:“就在这一瞬间,你比我更像一个星空学院的学生。”
郑清默默收起符枪,重新挂回腰间。
这个寒假的追猎,虽然只有短短半个多月,却让他对巫师世界有了更深刻的理解,见得越多,心肠越冷硬,郑清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像最初时那样同情那些堕落的巫师了。
慈悲心肠与共情能力似乎是他在这飞速成长过程中仅有的两个在不断退步的东西。
或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