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之初,教授们总是格外宽容的。郑清一行人匆匆赶到教室的时候,距离上课已不足五分钟,但老姚却还没到,教室里的气氛也格外热闹。
节后重逢的喜悦与新学院设立的大新闻夹杂在一起,让所有人都能找到足够的闲聊话题。
与畏首畏尾、束手束脚的报纸编辑们不同,年轻巫师们总是不惮于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
再加上第一大学的特殊地位,让这些尚在象牙塔里的年轻人视野格外开阔,看问题虽不够深刻,却异常犀利,很敏锐的察觉到新学院成立之后,潜藏在平静水面之下那一股股涌动而湍急的暗流。
这些‘暗流’在自持中立的校报上表现尚不清晰。但一直有明显阿尔法倾向的贝塔镇邮报则没有丝毫掩饰,今天加刊的号外里大篇幅念叨起了北区巫师修习‘献祭类魔法’,北区巫师挤压了原本底层巫师们的工作岗位,边缘巫师群体里较多的邪神崇拜倾向——甚至去年开始有关施法材料价格普遍上涨,也被归咎于北区巫师大量购买导致市场供给不足出现恶性通胀,等等。
仿佛普通巫师变得更加穷困,全都是因为北区巫师与边缘学院的出现。
九有与阿尔法向来不对付。正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原本九有与北区巫师关系说不上多么良好,但如果阿尔法的人说某件事是坏的,那么这件事在九有人看来,一定是好的。
“……今天早上去步行街,恰好听到两个白袍子在聊天,说北区巫师的献祭施法是邪恶而残暴的,学校不应该短视到这种地步,让黑魔法入侵校园……那些北区巫师今天‘吃’青蛙,明天未尝不会‘吃掉’其他巫师的性命……”
“……这话粗听有几分道理,却经不起推敲。一个很恰当的例子,血族与狼人偶尔也会在圆月之夜出现失控的情况,嗜血冲动上来后,它们根本不会在意避世条例与保密法典……学校有因此拒绝接收月下氏族的巫师们吗?”
“……为了可能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