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日才有时间,还有两个表示周日晚上也没时间。
这种对‘有时间’的灵活解读,让郑清对魔鬼们的狡诈有了全新的认识。
周五下午只有一节实践课。
没有时间转换的课程、也没有晚上增加的课程。
一方面,是为了预留一定‘安全余量’,因为实践课上经常会有同学受伤,为了避免因为受伤导致缺课,所以课表上尽可能空下了这段时间;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四天半上了二十多节课的两位年轻巫师稍稍喘息一下。
就像长跑途中,偶尔放缓脚步,能够让运动者坚持更久的时间。
久违的,郑清在课堂上感到了发自内心的轻松。
不需要考虑下课后去找没人的房间颠倒那只可恶的沙漏,也不需要在自习室匆匆啃着三明治写作业。
他甚至有了一个新的想法,可以趁机与小白猫在月下约会——要知道,七宗罪现任堪罪使原本就是一只黑猫!
带着这个略微让人兴奋的想法,郑清发现时间过的特别快。
这让他对周围的些许小冒犯也变得格外宽容——比如下午实践课上,希尔达不出意外的调侃起他的‘学生同事’或‘同事学生’,表示能够担任一位助教的助教,是他这个助教莫大的荣光,云云。
换做以前,郑清少不得要扭捏一番,甚至恼羞中悄悄给某人身上丢一两道小恶咒。通常这会引来调侃者更大的调侃兴致。但今天,他只是垂着眼皮,站在人群中,懒洋洋听着希尔达不着边际的闲聊,脑海中则专心致志思考晚上去猫果树时应该给小白猫带什么礼物。
这种敷衍的态度让调侃者迅速失去了兴趣。
天色刚刚擦黑。
黑猫就蹿出宿舍,一溜烟跑去了猫果树。
好消息是,它来的比较早,甚至树上的毛团们也还有些稀稀拉拉;坏消息是,小白猫一直到晚上八点多才来到树下。
此时距离黑猫开会的时间,只剩大半个小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