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这一份‘自知之明’,阿瑟内斯此刻才会坐立不安。
因为他不知道大名鼎鼎的祥祺会头子,麦克金瑟普拉诺把自己叫进这间会客室想要做什么。理论上,他并没有成为瑟普拉诺座上客的本钱,更没有让瑟普拉诺为自己亲自调酒的资本。如果是弗里德曼爵士,或许才能有这样的面子。
此外,虽然两人都是阿尔法学院的学生,但阿瑟从一开始就是弗里德曼爵士的人,这一点城堡里的学生们都知道。
万一瑟普拉诺想让自己背叛爵士怎么办?
想到这种可能性,阿瑟内斯就忍不住有种抑郁的纠结感。一方面,对于自己能获得瑟普拉诺这样的‘青睐’感到兴奋;另一方面,他也对自己的能力感到惶恐。他觉得自己不是那种能够当‘间’的家伙。
他忍不住在心底诅咒北野源,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忍者家族出身的巫师想在流浪吧里卖点东西,自己也不会跟着来,自然不会被瑟普拉诺抓个正着。
话说回来,阿瑟内斯依稀记得北野源有位兄弟叫北野雾,似乎是瑟普拉诺的手下,不知什么缘故欠了祥祺会一大笔钱,害的北野源最近日子也跟着过的紧巴巴的。
难道瑟普拉诺把自己拘在这里是因为这件事吗?那自己必须澄清,北野源只是自己的手下,他的债务与自己没有一个铜子儿的关系。
就在阿瑟内斯胡思乱想之际,站在小吧台后面的瑟普拉诺也没有闲着。
他把那瓶咕嘟咕嘟冒泡的绿色酒液倒进两个透明的玻璃酒杯中,又从橱柜里取出晾干短柄的不锈钢漏勺,架在酒杯上,然后向漏勺中间放了一块白色的方糖。
然后胖巫师将两个酒杯塞到吧台尽头放置的一个高脚玻璃滴壶下面,拧开滴壶底座的两个小水龙头。
壶中的冰水在重力作用下一滴一滴缓慢下落,浸润着白色的方糖,缓缓渗落进糖下的酒杯里。咕嘟冒泡的青色酒液在冰水的刺激下,泛起了一层层的鱼肚白。
“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
瑟普拉诺略显沙哑的声音突然在这间小小的会客室里响起,将正在胡思乱想的阿瑟内斯吓了一跳,登时坐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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