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骇的目光,也就不奇怪了。
更别说这辆马车的后面,还跟着几辆载着礼物的马车。
那毫无遮盖成捆的蜀锦、毛料,用粗麻布分隔开的精美酒坛,还有极具大汉红糖包装特色的油纸包,不知名但一看就知道装着好东西的木盒子……
每一车都是满满当当,不留一点余地。
这一片虽说不算是顶尖权贵人家聚居之地,但能在这里置办地产的,至少也是大吴有头有脸的人家。
但这几车礼物一摆出来,却是已经达到能让这些人家感到眼红的地步。
“郎君,到了。”
在偷窥者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车夫把车马稳稳当当地停在最不可能的这户人家前面。
然后对着车内恭敬地喊了一声。
马车车门被打开,下来了一位身着锦袍的郎君。
然后,不知是哪家正在偷偷观察的娘子发出了一声抑制不住的惊呼声。
无他,这位郎君委实是太过吸人眼球。
不但容貌俊美无比,而且在一身得体锦袍的衬托下,更是显得雍容华贵。
他不是二十来岁,锐气尽现的年青人,而是已经有了成熟阅历,懂得收敛却又无法遮掩该死魅力的小叔叔。
处于年青与中年之间,正值春秋最鼎盛的小叔叔。
徐步而行,沉静而从容地走向侧门的时间里,不少门缝里又多了不少女子的目光,亮晶晶地看着这边。
方才举手欲叩门,侧门就已经被打开了。
很明显,自家门前这等仗势,让这户人家的门房根本坐不住。
直到对方伸手欲敲门的那一刻之前,他都不敢相信,对方是真的来找自己主家。
“敢问这位郎君,你找哪位?”
“烦请通报,同宗晚辈糜照,前来拜访糜将军。”
糜照说着,递上了一张拜帖。
门房一听对方自报家门,明显地就是一愣。
但见他迟疑了一会,这才有些不可置信地接过拜帖,仿佛直到这一刻,他仍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请,请郎君,等,等一会。”
门房有些结结巴巴地回了一句,然后立刻转身飞奔向里面跑去。
不一会,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不顾仪态地奔跑出来,人未至,声先到:
“贤侄,可是贤侄当面?”
糜照看着这位才五十来岁,就已是显得老态龙钟的族叔,饶是他心志坚定,仍是不禁有些感慨。
“侄儿照,见过族叔。”
老者快步走到糜照跟前,似乎忽又想起了什么,他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去掩面道:
“贤侄何来?吾等一家,无颜再见你们这一脉。若是你是欲前来问罪,但请开口尽骂便是,吾绝不会还一语。”
糜照闻言,脸展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族叔何言?从祖(即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