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只要签上你的名字,那就是你写的……”
关姬听着前面那句还稍微有点感动,哪知越听到后面,越是不对味。
“说什么呢!没脸没皮的,妾是那种人吗?”
她推搡了一下冯刺史,然后又立刻回过味来:
“你还有?”
“什么?”
“诗啊!”
“没了啊!”
“不是,你刚才明明说还有!”
“呃……”
“快念出来听听!”
细君的要求,自然不能不听,于是冯刺史又念道:
严风吹霜海草凋,筋干精坚胡马骄。
汉家战士三十万,将军兼领霍嫖姚。
流星白羽腰间插,剑花秋莲光出匣。
天兵照雪下玉关,虏箭如沙射金甲。
云龙风虎尽交回,太白入月敌可摧。
敌可摧,旄头灭,履胡之肠涉胡血。
悬胡青天上,埋胡紫塞傍。
胡无人,汉道昌。
……
话音刚落,关将军“虎躯”一震,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即使对外不说此文为何人所作,世人亦知定是阿郎!”
相比于前一首,这一首的文风,这世间除了自家阿郎,再无有他人能写得出来。
只要读过《侠客行》一文,就知道与此文的相似之处。
过誉了过誉了!
饶是冯刺史脸皮厚如城墙,也觉得脸皮一热。
关姬对着不远处的侍卫招了招手,吩咐拿来笔墨,又让冯永重新念了几遍,把这两首诗记了下来。
然后拿起后一首,爱不释手地细细揣摩了好几遍,这才抬头问道:
“这一首‘汉道昌’,阿郎是何时所写?”
这明明是《胡人无》,怎么就成了《汉道昌》?
不过既然是细君亲口定下的,那就是《汉道昌》吧。
“三年前西部鲜卑入居延,想要大举进入凉州的时候。”
关姬点了点头,这就对上了。
那个时候大汉刚刚平定凉州,偏偏又遇到白灾,很多人都在蠢蠢欲动。
看来阿郎当时是下了狠心,做好了屠胡的准备。
“那时怎么不拿出来?”
关姬略有责怪地看了一眼冯刺史。
这等雄文,光是放出去,在当时就能震慑一大批心怀不轨者。
“事情太多,忘了。”冯刺史随口编了一个理由,“也就是方才提起写诗,才想起这事。”
关将军点点头,看样子是相信了冯刺史的话。
反正在她看来,这种事情骗她也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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