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在椅子上有什么东西让他坐得不太舒服。
“丞相说笑了,末将何德何能,敢与君侯相比?”
“喛!”丞相摆了摆手,“论起镇抚朝野,供给军用,运筹帷幄,伯约你确实不如他多矣!”
“明文有识人之能,可驱将破敌,乃将将之才,但论起亲自领兵临阵对决,战于两军之间,他可是万不如你。”
然后他又指了指自己,叹息一声:
“可惜我已经老啦,若不然……”
冯永一听这话,连忙不顾失礼地截口道:
“光禄勋(向朗已至古稀之年,犹不服老,仍在皇家学院给诸学子教学,丞相连耳顺之年都未至,何以言老?”
丞相不在意地笑笑:“向巨达(向朗,字巨达生性豁达,不恋权势,今寄情于文学,潜心典籍,诱纳后进,吾岂能与之相比?”
他举起一只手,然后向下压了压,示意冯永不要再安慰自己。
“吾已至天命之年,还有什么看不开的?有一些话,吾一直想对你们说,只是苦于没有机会。现在趁着你二人都在,正好都说开了。”
“丞相请讲。”
丞相看向姜维:
“伯约,你是第一个领军到达长安城下的,可我却没有让你攻城,反是派你去围堵贼人,你可知为何?”
“丞相是欲让我多立些功劳。”
丞相笑着摇了摇头:
“首入长安城的功劳难不成不比歼贼万余更大?”
姜维恭敬道:“末将有自知之明,知道那时未必能攻得下长安城。”
那个时候,长安城还有一部分魏兵防守,更重要的是,长安城外还有众多的深沟壁垒。
以姜维的兵力,而且又是从桥山远途而来,连个像样的辎重都没有,确实很难攻下长安。
直到后来,在得知丞相正领着大军赶来,长安城的魏兵,这才主动退出长安,走武关回荆州。
丞相目光中带着赞许,然后不知想起了什么,又是叹息一声:
“你能这般清醒,确实很难得。首入长安,乃是不世之功,若是换了别人,怕是早就迫不及待想办法进入长安城了。”
“更别说兵临长安城下,却被我派往他处,只怕心里多是会有怨气。”
姜维微微低下头,不语。
为什么他在冯君侯面前一直保持着小心谨慎?
就是因为他知道,即便丞相看重自己,但自己在军中资历实在是太浅了。
最重要的是,他有一个降将的身份。
若是自己第一个进入长安,那就意味着他把大汉军中的所有人都压着一头,到时候只怕是祸非福啊。
丞相似是看出了姜维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
“伯约,你敏于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