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焦头烂额呢,最多最多,我也就是能向朝廷申请,免去并州三年的赋税。”
“除了军吏的必要开支,朝廷是真挤不出多余的钱粮了。”
邓芝知道冯君侯说的是事实。
关中与河东,这两处地方,哪一个不比并州重要?
朝廷就算是有钱,那也会先用到这两个地方。
不过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不是么?
再说了,朝廷没钱,但有人有钱啊。
“我自然知道朝廷没钱,但贤侄这不是来了么?”
冯君侯一听,顿时就是一愣。
哈?
啥意思?
“叔父,我也没钱啊。”
邓芝“啧”了一声:
“贤侄啊,我知道,你叫我这一声叔父,是看在维哲的面上,那你能告诉我,你们为何以兄弟相称呢?”
“当然是因为我们皆以忠义为先,义气相投啊。”
放屁!
邓芝心里骂了一句:
这小文和果真是巧言令色!
“对嘛,你们忠义为先,不都是为了兴复大汉么?兴汉会兴汉会,不就是这么来的么?”
朝廷没钱是朝廷的事。
但冯君侯除了能向朝廷要钱,背后不是还有一个兴汉会么?
兴汉会连南中那种鬼地方都能开出财源来。
没道理并州反而比不过南中。
现在冯君侯自己跑到并州来巡视,邓刺史断然没有白白放过这位撒钱郎君的道理。
“贤侄啊,你也知道,这并州本就不是产粮之地,而且向来又是汉胡杂居,实是不好治理啊!”
“若非有贤侄治理凉州的先例在前,我也是没有信心治理并州。”
邓芝目光灼灼地看向冯君侯:
“别的不说,若是贤侄能让兴汉会在并州多开几家工坊,再开几处草场,就算是帮了老夫的大忙了。”
嗯?
冯君侯面色不变,再次举起耳杯,又轻抿了一口。
我来并州,是干嘛来着?
哦,对了,邓良现在还在南中搞清查运动呢。
兴汉会打算用关中的地换并州的地这件事情,现在还是机密,没几个人知道。
想到这里,冯君侯又看了一眼陪坐在自己身边的李慕。
嘿!
都是老狐狸,没有一个是傻子。
李总裁乃是大汉最有名的纺织巨头。
她跟着过来了,说明兴汉会少说也是有某种意向的。
而邓刺史此时说出这些话,其实就是暗示他已经看出了冯君侯的意图——至少是一部分意图。
想通了这一点,冯君侯放下耳杯,双手放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