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么?”
张包有些茫然,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没有明白。
倒是张就,脸上露出赞许钦佩之色。
皆言中都护心狠手辣,传闻过矣!
即便是面对政敌,亦不兴株连,犹能按捺住私心,按国法行事,可谓心胸宽广耶?
“说起李正方,魏文长倒是与之有几分性格相似。”
冯都护终究还是忍不住地点评了一下,“两人皆是私心过重,与同僚不和,偏偏又自视甚高。”
“世间诸事,庸人多败于惰,能人多败于傲。”
“故而就算再有才能,亦要谦逊行事。因为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啊!”
张包这一回听懂了,击节称赞道:
“中都护此言,可谓至理耶?”
冯都护摇头:“我可不敢居功,这个话,可不是我说的。”
“哦?那又是何位贤人所言?”
冯都护瞟了他一眼:“自然是我师门先贤所言。”
“呃,怪不得,怪不得!”
张包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中都护摆了摆手:“好了,不讲这些题外话。无当军最多两日,就可以全部到达这里。”
“如此一来,河东就有步骑五万,诸位对下一步,可有什么建议?”
说着,他举起马鞭,指向高平关方向,再指向轵关方向:
“我们是向东北,还是向东南?”
“自然是向东北!”
张包毫不犹豫地说道,“轵关险要,又被贼人重兵所控,急切间难以攻下。”
“高平关则大为不同。高平关如今仍在大汉掌握之下,又刚打退了司马师。”
“吾等大军到了高平关,不管南下进攻司马师,攻取高都城,还是北上,重夺长子,都是可行之策。”
张包加重了语气,“最重要的是,高平关有工程营!”
“中都护,只要有工程营在,高都与长子,皆是唾手可得啊!”
冯都护闻言,越过张包,看向张翼和张就:
“你们都是这么想的?”
张翼和张就皆是点头:“正是。”
冯都护笑了一下,又转头看向高平关……
就在冯都护在筹划着如何反攻的时候,南边的襄阳攻防战,已经是进入了白热化。
不得不说,陆逊此次筹谋已久的计划,正在不断地接近成功。
遮天蔽日的吴国水军战船,一直牢牢地控制着汉江。
樊城的魏军,数次想要重搭起浮桥,连通南边,都被陆逊阻止。
而襄阳城的南边岘山,喊杀声震天。
朱然亲领五千精兵,秘密乘船,绕到南边,趁着魏军不备,派出朱异为先锋,在夜间攻取了岘山附近的龙蟠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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