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行违背诏令之事,此可谓欺君耶?”
夏侯玄微微一笑:
“子元,夏侯氏如何,自会有天子下诏,你怎么就能替天子给夏侯氏定罪?”
司马师再次冷笑:
“夏侯氏如何,先帝早有定论,何须天子再次下诏?况且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顿了一顿,又继续说道,“若是我得到的消息没有错的话,夏侯楙领着商队,乃是向西而去了。”
“泰初你可别说,他是真心想要通商做买卖去了?”
夏侯玄默然。
站在大魏的角度上来说,坦诚地说,早年的夏侯霸,如今的夏侯楙,都算得上夏侯氏的黑点。
或者自己可以为了信念,继续守候大魏。
但大魏,可能已经不值得夏侯氏押上全族的命运。
司马师看到夏侯玄没有说话,语气里倒是有些唏嘘:
“这么多年来,谁都以为夏侯楙是个好治家产,唯利是图的小人,没想到居然能隐忍至此,当真是小看他了。”
独眼看向夏侯玄,语气变得冷酷起来:
“你们夏侯氏,不但违背了先帝之令,私自出城,而且还有可能通敌降贼。”
“而你,夏侯泰初,不但知情不报,甚至还敢亲作掩护,该当何罪?”
夏侯玄淡然道:
“我既留下来,便已存不可生还之想。”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司马师,“子元撑着病体,与我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要定我的罪?”
“子元乃是洛阳主事人,我有何罪,但请为我作来便是。”
司马师没有想到夏侯玄如此直接,他的脸色一下子就涨得有些发红:
“夏侯泰初,你别以为,你是名士,我便不敢杀你!”
夏侯玄只是平静一笑,不再说话。
“好好好!到时你可莫要不认帐!”司马师等的就是这一刻,但见他怒极而笑,下令,“来人,呈上来!”
早就欲置夏侯玄于死地的司马师,在得知夏侯氏的事情后,心里就已经拟好夏侯玄的罪名。
在司马昭领人出去的时候,司马师就已经让人写好了罪状。
“……玄备世臣,而包藏祸心,交关逆贼,授以奸计,背先帝诏,藐视天威……”
夏侯玄看完,只是略一颔之,并不言语。
这让司马师有些意外:
“夏侯玄,你不打算辩解一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司马师死死地盯着他,仿佛想要从夏侯玄的神情中,看出他的真实想法。
只是他注定是失望了,夏侯玄神色平静无比。
“好心性。”司马师点头,下令道,“来人,把他押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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