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喜行诡诈之事,他们哪一次没有诈,反而是不正常。”
司马师一想也是,于是问道:
“那大人,我们要不要提醒一下许昌那边?”
虽然洛阳与许昌势如水火,但终究是同属魏国。
汉国也好,吴国也罢,都与大魏是死敌,不死不休的那种。
他们可不会因为洛阳与许昌不和,就会对他们当中的任何一方有所偏袒。
“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的道理,司马师还是懂的。
许昌那边真要出了问题,挡不住吴人,那么洛阳迟早也要背腹受敌。
没想到司马懿却是微微仰起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好一会这才摇头:
“不急,不急于这一时。”
“大人?”
司马师有些不明所以。
“陆逊虽然知兵势,但此人守成有余,而进取不足。”
司马懿语气里竟是带着一丝庆幸:
“无论是当年石亭一战,还是领兵攻取六安,皆可看出,让此人守境,则天下几无敌手。”
“但若是让此人攻城,却不过是耳耳罢了,不足为惧。”
司马懿捋了捋胡须,继续说道:
“依吾看来,若是孙权以陆逊为奇兵,就算能取得一时奇效,也不过是能占一些便宜,并不足以扭转大势。”
“更兼淮南那边,王彦云(王凌)、文仲若(文钦)、田国让(田豫)等人,皆非庸才,依地利而守,当不会有什么问题。”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有些闪烁:
“大不了我们先让曹昭伯(即曹爽)先吃些亏,待时机成熟,再另行提醒一番,不是什么坏事。”
司马师明白过来,赞同道:
“既不影响大势,又能趁势打击曹昭伯,确实是好事。”
虽然一番言语之间,司马懿就确定了南边的情况。
但他的眉宇之间,却仍是带着几分忧虑:
“南边之事,倒是不用担心。毕竟吴寇不过多是鼠辈,吾之所虑者,却是在西边。”
听到自家大人提起西边,司马师原本有些眉飞色舞的神情,也跟着郁郁起来。
司马懿叹息一声:
“吴国再怎么使诈,终是目光失于浅短,实不足为惧。”
“但西边的汉国,那才是我们真正的心腹之患,生死之祸。”
吴人喜诈,但见小利而忘义,易满足于眼前之利。
汉国善诡,却是图谋极大,不灭大魏,誓不罢休。
偏偏汉国前有诸葛孔明,达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