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将军无须担心,这两日来,贼军不过是想吓吓我们罢了。」
「这些石块,多是落在岸边,这两天能到城下的拢共不过三四块。」
「像方才那块,已经是最远的一块了。依末将看,若非是丹水退去一些,他们怕是连岸边都扔……」
话未说完,又有一块飞过来。
「砰!」
这一次,是落在城墙上。
连毌丘俭都感觉到了脚下的微微震动。
正要说「他们怕是连岸边都扔不到」的末将,如同被掐住了喉咙。
众人沉默了好一会,那位末将这才干笑道:
「今日贼军的运气倒是好,居然能扔得两块到城……」
话未说完,又是「砰」地一声。
又有一块砸到城墙上。
毌丘俭下意识地看了看那位末将,目光的重点是在那张嘴巴上。
末将早就提前一步闭嘴了,而且是闭得紧紧的。
果然,屏息等了好一会,下一块石头是砸在了退水后的岸边湿地上。
有人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毌丘俭终于再次开口了:
「不要因为贼军没有大动静就轻视对岸,冯贼出山以来,但凡轻视他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
而且,就算是没有轻视他的,也一样落败。
这句话,是毌丘俭在心里警醒自己。
底下的小兵可以不懂事,可以没有蒙昧,也可以自我蒙蔽。
但身为主将,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放松。
相反,随着汉军在对岸安静的越久,他的心里就越是担心。
传说冯贼用兵狡诈无常,要么不动,一动就是让人猝不及防。
更别说自己的后方,还有一个同样威名赫赫的陆逊,亲自领兵浮于汉水之上,阻断了樊城与襄阳的联系。
别看现在毌丘俭表面上沉静无比,那是因为身为主将,必须要有的态度。
但在前些日子,在得到陆逊与襄阳的消息之后。
原本以为自己早有所料的毌丘俭,这才发现,自己还是把冯永和陆逊,想像得太简单了。
冯贼按兵不动,陆逊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兵围襄阳。
陆逊这一招又狠又绝,利用吴寇水军的优势,把襄阳变成了汉水之南的孤城。
也不知柤中能不能挡住吴寇从南边的进攻。
若是柤中的守军,守不住蛮水,最后也被迫退回襄阳,那襄阳就真是一点回旋余地也没有了。
毌丘俭站在城头,看着对岸,背对着众人,眼中的忧虑竟是再也掩藏不住。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同时还有人急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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