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暗哨及时发出了警报。
这个警报,同时也让暗哨暴露了自己。
“那里!”
汉军暗哨知道从藏身处跑向远处,同时再次用尽全力,吹响了第二次警报。
“蓬!”
躲过了第一支,第二支……
但地形的阻碍和魏军的拦截,没有办躲过四支第五支。
暗哨终于被身后强劲的箭失追上。
可惜的是,暗哨用性命换来的富贵警报,不过是徒劳无功,已经没有办法扭转关城内的战局。
不少从半夜的睡梦中惊醒过来的汉军,脑袋仍是有些迷湖,酒意没有完全散去,让他们的反应比往常更加迟钝。
“出了什么事?”
“贼子,死来!”
刀光闪过,血线在明灭不定的夜色中飙到半空,然后变成血雾。
也有人以最快的速度翻身而起:
“你们是何人!”
有人狞笑:“大魏王师,前来灭贼!”
“魏贼?!”
“你才是贼子!”
营地内一阵兵慌马乱,惨呼声不止。
偶尔某处有兵刃交击与呼喝声响起,但很快就被镇压了下去。
一个多时辰过后,关城的混乱开始渐渐平息。
幸存下来的汉军皆被押送到校场,狼狈不堪、衣甲不整的汉军校尉,看到站在魏军那里的郭循,犹是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
“郭参军?!是你?为什么?”
郭循闻言,脸上忍不住露出地讥诮之色。
还没等他回答,原本被迫垂着弯腰的汉军校尉,勐地站直了身子,情绪极为激动:
“郭参军,魏将军待你不薄,如此信重于你,你……”
他的话未说完,就被后面的魏军扑上来,把他死死按住。
汉军校尉不断地挣扎着,拼着全身的力气,把自己的脸从地上仰起来,死死地盯着郭循: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郭循呵呵一笑,然后再也忍不住地大笑起来,直到笑得站立不稳,弯腰蹲到汉军校尉面前。
他一边笑着,一边抹着眼泪:
“什么叫待我不薄?我郭循,本就是大魏国戚,不惜委身甘为细作,你道是为什么了什么?”
能听到这个话的汉军降卒,皆是不顾魏军的呵斥,抬头看过来。
汉军校尉已经是目光呆滞,不顾张着的嘴,吸进了不少尘土。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这可是魏将军亲自举荐的都督府参军啊!
听说魏将军初任都督府时,此人还给魏将军助益良多……
看着这些汉军降卒呆若木鸡、迷茫无比的目光和神色,信念在一瞬间崩塌的模样,郭循仿佛非常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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