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实颔首称是。
得知工程营主动申请退到后方,魏延心道他们倒是识趣,于是也没客气,大手一挥就准了。
接下来,他还要严加防备天井关的贼人援军反扑。
眼下高都城城墙残破,眼下所能依靠的,自然就是连接高都城周围的山头。
前头工程营拒绝到山下尝试发射石砲之事,魏延自然不会那么快就忘记。
故而现在他干脆就不让工程营靠得太近。
就在魏延安排人手在各个山头构建防御工整的时候,远在北方的太原,刺史别驾李憙步伐匆匆进入刺史府。
人未至邓芝所在之处,他就已经不住地高呼:
“使君,使君!”
邓芝闻言,从房内迎接出来,笑道:
“季和何以如此失态?”
李憙没有回答邓芝的话,不顾失礼至极,直接抓住邓芝的手臂,神色慌张地说道:
“使君,大祸,大祸至矣!”
邓芝一听,脸上的笑容立刻敛去:
“什么大祸?”
李憙虽是降人,但这几年来,其人在公正色,居官正直。
倒是与坚贞简亮,临官忘家的邓芝颇为相得。
此时邓芝听到李憙之言,自然不敢怠慢。
“上党……”
李憙刚说了两个字,然后看了看周围,这才抓着邓芝的手臂,把他向里头带去:
“到里头说话。”
到了屋内,不等坐下,李憙就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
“使君,吾之族内,有人来报,说是上党将有大事发生。”
李憙乃是上党人士,后汉大鸿胪李牷之子,兼之少有高行,在乡里也是有名。
如今听到他这么一说起上党,邓芝就是心头一跳,连忙问道:
“什么大事?”
“听族人说,上党这些日子,有人在暗中联络,欲举反旗,叛汉投贼是也。”
听到这个话,邓芝眉头就是一皱:
“哦?竟有此事?何人带头造反,季和可知?”
李憙摇头:“不知也。听族人说,上党可能已经有豪右家族参与其中。”
他看向邓芝,语气严肃:
“使君,依吾看来,贼人既然敢如此大胆联络各家,想必是已经有所准备,故而只怕举事就在眼前。”
邓芝点头,然后捋了捋胡须:
“季和所言甚是,不过依吾想来,倒也不用太过担心。”
“吾虽有时看不惯魏文长,但也不得不承认,其人也算是知兵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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