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就是配以绝大的运气——既能有机会习得兵法,又能有无数的机会去纠错,从而不断成长。
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理论与实际结合,正是这个道理。
但“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几人能有这种机会,一次又一次地试错成长?
中低层的将士可能还好说,毕竟就算是在战乱时代,也有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战斗还能活下来的人——这已经是绝大的运气了。
但作为将领,能有几次机会率领大军去试错?
除非开挂,不仅仅是给自己开挂,还要给周围开挂。
当然,为了兜底,最好再慧眼如炬,多娶几个贤内助。
没有贤内助,贤外助也行。
比如说某只土鳖。
当然,某姓冯都护是不会承认的。
只听得他看着姜维,意味深长地说道:
“不知军之不可以进而谓之进,不知军之不可以退而谓之退,是谓“縻军”,此军之大患是也。”
“如今上党战事,吾等未校之以计,未索其详情,安能轻举妄动?”
潼关是关中最重要的屏障,姜柳二人守在这里,在没有得到军令之前,不敢有丝毫动弹。
这些时日以来,上党战事胶着,两人却只能在这里干等,心里自然不好受。
此时听到中都护说出这番话,二人皆是悚然一惊,暗道惭愧:
“中都护所言极是,是吾等太过心急了。”
魏文长贪功致成縻军,吾等却是不思其过,反欲步后尘,惭愧,惭愧。
冯都护见此,有些倦意的脸上,这才露出些许满意的笑容。
姜伯约敏于军事,但有时行事过于冒险,胜而不知退,败而不知守,故而不是大胜就是大败。
趁着这个机会,提醒一下他,若是能让他在头脑发热的时候,想起这个,也算是一件好事。
只是满意之色很快一闪而过,继而便是心里的叹息。
此时的自己,肩负举国兵事之重,再加上面对的又是司马懿,不宜轻易作出决策,倒也不是假话。
以前独领一军,有丞相给自己兜底,自然少一些顾忌。
可现在,自己就是所有人的底啊!
这般想着,嘴里对着姜维与柳隐说道:
“军中将士,闻战则喜,乃是好事。只是你们二人,乃是领军之人,不能和普通将士一样。”
“你们要为底下将士的性命负责,每临战前,都要多想想。”
姜维和柳隐又应道:“中都护教诲的是。”
“眼下战况如此,该发生的,早就发生了,不该发生的,恐怕也已经发生了,不缺这点时间。”
冯都护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
“最迟不过两日,中都护府的参谋团就会到来,在参谋团推演战局,制定作战计划的时候,我有时也会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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