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虏的一部分骑军就立刻重新开始跑动起来。
蜀虏的领军人物,眼睛就像是能透过遥远的战场,能精准把控最前方的战斗情况一样。
司马奂皱了皱眉,心里隐隐多了一层压力。
只是他根本没有时间多想,因为第二波胡人,又被赶上来了……
整整一天,除了逼着胡人冲关,关将军再没有别的动作。
这让石苞不禁有些焦虑起来。
“将军,到了明日,晋阳魏贼的消息,只怕就能传至洛阳和长安,到时所有人都会知道我们欲从河东渡河。”
“到时魏贼定会派军增援,我们得想办法早日攻下关口才是。”
当年他先在邺城滞留,后因生活所迫,又从邺城贩铁去长安。
对河北这一带,实是再熟悉不过。
知道这些地方往来,互通消息,然后再做出反应,需要多长时间。
所以在他看来,没有在晋阳魏贼反应过来之前,控制住这个险要之地。
反而是在九原县进行休整,让魏贼堪堪比自己早半天到达铁岭,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从这里到九原,可比到晋阳近,而且己方又全是骑军,时间上至少能比晋阳魏贼早上一天。
关姬面容平静,仅是“嗯”了一声。
这时,只听得亲卫来报:
“将军,匈奴人求见。”
关将军哪有心情去见什么匈奴胡儿?
“不见!”
亲卫才刚刚转过身,突然又闻得将军转了口风:
“带他过来。”
“喏。”
匈奴北部帅才进入帅帐,就立刻跪了下来,膝行至关将军面前,全身匍匐到地上,哀求道:
“尊贵的大人,求求你看在我的部族,也曾是大汉子民的份上,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关将军面无表情,冷漠地看着他:
“吾领军南下时,可没看到你的部族,有身为大汉子民的觉悟。”
“是我错了大人,真的是我错了,我们不应该听从魏贼的话,不应该阻挡大人……”
匈奴北部帅抬起头,因为泪涕直流,再加上方才的匍匐,脸上沾满了泥土和草屑,他再跪行两步,想要去拉关将军的战袍。
谁知道关将军眼中冷光一闪,恼怒道:“大胆!”
右腿闪电般地下意识踢了出去,直中匈奴北部帅的胸膛。
北部帅一个不防,骨碌碌地就滚出帐外,一口气没喘上来。
他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挣扎了几下,竟是如上了岸濒死的鱼,没能翻过身来。
也就是关将军在踢出去的时候,及时地收回了几分力道,要不然他怕不是要当场吐血昏迷。
有人从帅帐里出来,居高临下地吩咐道:
“将军说了,你回去后,把族人聚集起来,随时听命>> --